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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阎尴尬地摸了下脸,“袁导,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直觉告诉袁野,安阎的两个消息没一个是他想听的,他还是不吭声比较好。奈何袁野忍不住,只坚持了三秒就十分配合地说出了答案,“好消息。”
安阎笑着说道:“你回去剪辑和二号放映厅有关的视频时,会轻松很多,工作量应该还不到你预想的一半。”
袁野僵着脸看着安阎,眼睛发直:“……安老师,您不用继续说了,我知道坏消息是什么。坏消息肯定是您没有换电池,我留下的设备拍了一个小时的视频后就没电了。”
安阎说道:“你说错了,我没有忘记给相机换电池。”
袁野有点懵,“那为什么我的工作量变少了?”
安阎:“……我换电池之后,忘了按拍摄按钮。”
袁野:“……”
安阎不好意思道:“抱歉,我这次不是故意的。如果你在做后期的时候遇到了什么问题,我可以给你提供我直播时拍的画面。”
袁野终于缓过来了,“没事,这期节目的目的是证明格兰商场没有鬼,凡是拍到鬼的画面都没法用,您拍了也白拍,正好省力。”
快半夜三点半了,安阎嘱咐完要给袁野说的话后,就把他送到了酒店的房间门口。
安阎简单地洗了个澡,和杜鸩一起上床睡觉。
迷迷糊糊刚睡着,就听到一阵黏糊糊的咀嚼声响在耳边,安阎闭着眼睛往杜鸩身上靠了靠,梦游似的说道:“杜鸩,我好像听到了咀嚼声,你听到了没?”
杜鸩冷声道:“听到了,从床底下传来的。”
安阎睁着眼睛想要坐起来,被杜鸩按住了。
杜鸩:“别动,继续睡。”
杜鸩的影子从黑变红,从床上拐到床下,吓得床底下的东西不敢再嚼,开始打嗝了。
床底下的东西每隔两秒打一次嗝,特别规律,声音比嚼东西还吵。
从听鬼嚼东西到打嗝,安阎听得整个人都精神了,睁开眼睛跟杜鸩说话,“我以为只有人被吓着了才会不停地打嗝,没想到鬼也一样。”
杜鸩皱眉道:“怎么解决?”
安阎表情无害,“很简单,多吓几次就好了。”
杜鸩动了动鬼影,硬壳笔记本哗啦哗啦地从床底下滚了出来,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抖得掉了好几页纸。
硬壳笔记本摊开了立在地上,冲着床上的安阎和杜鸩愤怒地拍着纸。
从页面的摩擦频率和硬壳笔记本的动作来看,它很可能是在控诉杜鸩和安阎两个人,可它发出的声音,真的让人无法和它的情绪联系在一起。
无论笔记本做什么动作,它发出的声音不是哗啦哗啦抖页码的声音,就是咀嚼声,只偶尔在杜鸩盯着它的时候委屈地打几个嗝。
安阎实在听不懂笔记本再说什么,“能说人话或者写字吗?我这会一听到你的咀嚼声就头疼。”
笔记本晃了晃身体,又原地跳了跳。
安阎问道:“你不能说话,能写字?”
硬壳笔记本原地蹦了一下。
杜鸩打开床附近的落地灯,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支笔摆在床头,硬壳笔记本咚的一声跳到床头柜上,紧紧贴着床头柜的边缘,能离杜鸩多远就离杜鸩多远。
被硬壳笔记本抖到地上的纸跟着飞过来卷住圆珠笔,在笔记本的最后一页写字,接着转过来给安阎和杜鸩看。
硬壳笔记本:“我要回二号放映厅,我要给观众看我的电影,你们不能把我带出来。”
安阎说道:“不行,留你在那里会继续闹鬼,我不能送你回电影城。”
硬壳笔记本十分坚持,“不让我回去,我就天天在你们耳边嚼东西,给你们讲鬼故事。”
安阎从枕头下面摸出两个耳塞给笔记本看,“不好意思,我有耳塞。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