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聂梓夜的,就是没机会好好跟他道谢。”
“我觉得阿夜不会在意这些虚礼。”白方辰深深地注视着她,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或者下次看见他,我帮你说一声,免得你总是惦记。”
宋星被他这么注视,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又忍不住说:“我是想自己道谢,让你代劳的话就显得没有诚意了。”
“难道你跟我之间还有分别吗?”白方辰放下手中的饮料,握住她的双手。
宋星赶紧摇摇头。她嘴巴笨,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抚敏感的恋人,急急忙忙安慰他,语序颠三倒四,连下意识的诸如“我是真心喜欢你”的告白都说出来了。
白方辰越听笑容越盛,像是偷吃了糖的小孩子。
聂梓夜搓了搓胳膊:“……我没想到,恋爱中的白方辰会是这样一个智障。”
宋默缩在桌子底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现在才发现已经很幸福了,我之前花了好长时间才习惯他们俩。”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像是约定好似的,一起弓着腰,从桌子边缘慢慢往外走,将黑色的吸血鬼披风竖起挡住脸,混在黑暗中偷偷离开了会场。
门口发放面具的学生已经不见,宋默和聂梓夜一出门就脱了披风,一溜烟跑出了食堂。
直到他们跑到路灯下,撑着膝盖喘气时,才抬起头,互相看着看着又笑了起来。
路灯的光线很亮,连人脸上的汗毛都看能得清晰。光线落在少年的眼睫上,投下一片细碎的光影,像一把小刷子似的在心间轻轻挠动。
大概是周末的缘故,这条路上只有他们两个人,宋默确定不会有人看到之后,直接伸手捏住聂梓夜的下颌:“张嘴看看,刚才伤到哪里了?”
“不用了吧……”聂梓夜正要拒绝,却见宋默从袋子里掏出不知从哪搞来的压舌板,撕开消毒包装往他嘴里一放。
冰冰凉凉的触感让聂梓夜本能地缩了一下舌头,伤口不小心蹭到压舌板,疼得“嘶”了一声。
“咬得不轻啊,回去喷点云南白药就好了,注意别吃刺激性的食物。”宋默对着路灯,看得很仔细,神情专注又认真。
聂梓夜等他看得差不多了,才咬住那根压舌板,含糊着说:“看好了吗,这个可以拿开了吧?”
宋默收回手,乖巧地冲他点点头。
聂梓夜将压舌板扔进垃圾桶,又问他:“你随身带着那个干什么?”
“你说这个?”宋默从裤兜里掏出一大把压舌板,见聂梓夜表情有些僵硬,才笑着说,“上完课有多余的说要扔掉,我觉得挺浪费的,干脆拿回家当雪糕棍。”
聂梓夜:“……”
还挺节约。
说到上课的事,宋默又忍不住跟他吐槽最近班上正在忙的事:“运动会报名不是自愿的吗,怎么能强制别人报名呢?我又不会打球,去了不是给他们拖后腿吗?”
“打什么球?”聂梓夜问。
“排球。”宋默艰难地挤出这两个字,活像是对这两个字产生了阴影。
聂梓夜愣了愣:“不是打篮球吗?”
“我们学校有校际篮球赛,以学院为单位,不算在运动会项目内。剩下的项目能不报名的我都没报,就只有这个排球,说是集体项目,大家都要去。”宋默说完,停顿片刻,又小声说,“是一班和二班联合报名的,两个班的男生加起来就七个人,刚好上场六个再加一个替补。”
宋默为了争取那个替补的位置差点没跟体育委员动手,最后体育委员拉着他来到二班门口,指着坐在前排的一个手打石膏的哥们说:“你看看他,再摸摸你的良心,你好意思让一个伤残人士上首发吗?!”
宋默沉默了几秒钟,问他:“我现在去打个石膏还来得及吗……”
答案肯定是不能,否则体育委员会把他撕了的。
聂梓夜边听边忍着笑,他揉了揉宋默的头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