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家至少有三代人曾住在这里。
房子里很冷清,一个人都没有,不像宋默脑补的那样佣人环绕、纸醉金迷。经过聂梓夜的介绍才知道,原来这里白天还是有人的,只是阿姨到了晚上就下班回家,不会留在宅子里过夜。
而聂梓夜他哥还在国外,不知被什么事情耽搁了,一家三口延迟了归国日期,就连小侄女开学的时间过了都没来得及把人送回来上学。
平时聂梓夜会提前跟阿姨说需不需要做晚饭,没说的情况下就默认不需要——聂家没有留隔夜菜的习惯,所有饭菜都是现做的。
两人到家时已经是凌晨,晚饭只是简单地在派出所外的小饭馆对付了一顿,现在早已饥肠辘辘,可这个时间别墅附近也叫不到什么外卖。
宋默拉开厨房的冰箱看了看:“要不我们随便做点吃的好了。我看看……蔬菜种类还是挺丰富的,有白菜、黄瓜、胡萝卜,冷冻区里也有猪肉和牛肉。”
宋默发现,大概是聂梓夜不常回家吃饭的缘故,阿姨准备的蔬菜瓜果都是比较耐放的品种。
宋默在剧组里培养出来的手艺可不是吹的,他先将牛肉拿出来解冻,切成厚薄适宜的片状,用刀打好网格,撒上盐和黑胡椒腌制大约十分钟,先用大火煎了煎,再用低温烤熟。
然后他用白菜泥做了个酱汁,撒了点干薄荷叶磨成的粉末,入口绵密口感清凉。
牛排做好后,宋默还用他那双格外灵巧的手削了朵漂亮的胡萝卜花,点缀在盘子边。
聂梓夜:“……”
平心而论,最后那朵胡萝卜花雕得不错,刀工比大酒店的主厨也差不到哪里去了。
宋默的手速太快,聂梓夜就算有心想帮他打下手,也不知道该从哪里入手,最后只能傻站在厨房边上看他来回忙碌,居然也不觉得时间过得有多慢。
他的视线始终围绕在宋默身上。
宋默系围裙的时候,他就盯着绑上蝴蝶结带子的那截细腰看;宋默煎牛排的时候,他就盯着宋默来来回回拿调味料的那双长腿看;宋默在削胡萝卜的时候,他就盯着宋默灵活纤细的手指看……
从头看到尾,他觉得还没看够,宋默就已经把夜宵做好了。
一人一盘牛排,配一碗米饭,虽然菜式中不中洋不洋的,但味道好就行了,两人也不挑。
反正宋默不论做什么,聂梓夜都会说好吃。
最后他连胡萝卜花也吃干净了。
吃完饭,又拖拖拉拉了一阵,宋默这才在铺着泡沫海绵垫的矮桌旁盘腿坐下,面前摊开聂梓夜口中的主持稿。
“当初给壮壮做玩具房的时候买多了这种拼图垫子,索性让阿姨在我房间铺上了,夏天热的时候还能睡在地上。”聂梓夜从冰箱冷藏区拿了两瓶啤酒进来,“会喝酒吗?”
“喝过。”宋默以前没尝过酒的滋味,但原主喝过。
记忆里原主刚成年那天,跟几个好哥们偷偷溜出学校,在外面的小饭馆点了几个菜,还专门叫了一打啤酒,水果味,能当饮料喝。
所以宋默以为啤酒大概都是那个味的,拉开易拉罐对着嘴就咕咚咕咚灌了进去,没喝两口就呛得脸红:“咳……这什么味道?怎么这么苦?”
“……我还是给你换杯饮料吧。”聂梓夜看得有些心惊,忙将他的啤酒罐拿开。二十多度的进口啤酒要是这么个灌法,没两下他就能把自己灌醉。
饶是如此,等聂梓夜再度回来时,宋默已经拿起笔在他的纸上画着歪歪扭扭的线条了。
“‘金秋十月,活力校园’这是什么老套的开场白,不行,得换一句……”宋默划掉这行字,趴在边上认认真真地写下一句新词,奈何握笔的手软得就像一滩水,写出来的字糊成了一团。
“算了,还是我来吧。”聂梓夜抽-出他手中的笔,坐在宋默旁边道,“我照着念,有不对劲的台词你就指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