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轻。
贝尔不屑地笑了笑，胳膊上遒劲的肌肉隆起，抬手就将魏林扔向克里斯相反的方向，自己则是脚步一错躲开了这一鞭子，好整以暇地抱着手臂看向克里斯的方向，眼里透着嘲笑。
“嘭！”
被束缚住双手的魏林没能及时稳住自己的身体，翅膀要出来又被他按捺下，虽然他的能力不是秘密，但其他人可还不知道他翅膀已经能够使用了。考虑到翅膀可以部分实体化的功能，魏林终究没有动作。
想的太多没来得及调整姿势的结果就是一头撞在了宴会中间原本用来装饰的小型喷泉中间的雕塑石像上，尖锐的突起立刻磕破了魏林的额角。
断电之后这个喷泉就停下了喷水，但下方凹槽里却依旧有水。
魏林整张脸浸在水里，原本清澈的水中洇开丝丝缕缕的血色。
他眨了眨眼睛，却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这种感觉挺新奇，他不需要氧气后在水里就好像在陆地一样轻松。魏林忽然想到自己大概可以直接在海底漫步，而且是没有设备的那种。
托尼反射性要向前跑，路上却被布鲁斯挡住。
托尼怒目而视。
布鲁斯背在身后的手几乎要把控制住他的金属锁捏变形，但他克制自己只是看着，此时那个一直以来都表现得深沉冷漠的“克里”却头一回不再旁观，而是几步跑到小喷泉那里，扔开手里的鞭子就把魏林抬出水面。
克里斯动作平稳，眼神却是慌乱惶恐地看着魏林脸上的血还有一丝起伏都没有的胸口。
他一把扔开面具，俯下身子打算给魏林做急救。
魏林在他要凑近的时候就反应过来，第一时间睁开了眼。
他意识到不需要空气同时也就等于没有呼吸，在别人看来大抵跟死了没什么两样。并不想莫名其妙丢了初吻，魏林立刻让一统解开独立模式。
空气瞬间涌上来，从来没体会过这种感觉的魏林一个不小心还呛了一下，小声地咳出了声。
咳到一半，魏林忽然想起刚才目光一扫而过时这个人摘下面具后的脸，很熟悉的五官，只不过上次见时还带着稚嫩和少年气，表情阴沉眼神却依旧有些少年人的活泛，深处是掩藏着的倔强和桀骜。
魏林惊诧地转过头看向克里斯。
此时的克里斯还能看出以往的模样，只是轮廓更加锋利和分明，一双眼睛也深沉的几乎看不到底。
克里斯抿了抿唇，从对方的表情意识到魏林肯定是认出他了，他没等魏林开口说话，将对方翻过身，给他拍了拍后背，似乎是在安抚他的咳嗽，手却趁机在他后颈上砍了一手刀。
觉得有那么点疼的魏林：……
他沉默着，选择先如克里斯所愿地晕过去，起码对方似乎对他还有印象，那就先静观其变好了。
克里斯抱住魏林无力软下来的身体，眼神闪过一丝复杂，但他很快掩饰下来，又恢复古井无波，而后也没管扔在一旁的面具，抱起魏林转身走向卡文。
卡文在克里斯动手的下一刻就用枪对准贝尔，他的手下们当然动作同步。
贝尔面色狂傲地站在那里，一副随时准备开战的模样。
“人没事？”
卡文其实对克里斯私自动手很不满，会和贝尔对峙只是因为贝尔先下了他的面子。
“嗯……其他人怎么处理我没有意见，但是我要他跟着我。”
克里斯对卡文说。
“他可是个复仇者。”
卡文挑眉。
“斯塔克也是，这没有影响。”
克里斯顿了顿，说。
说完，他看着魏林脸上已经流到脖子上的血，和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一样，当时魏林也是半边脸全是血，白皙的脖子上还有被掐过的痕迹。
克里斯注视着魏林，忽然放下对方，只用左手揽着对方的腰，右手轻柔地擦掉魏林脸上碍眼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