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商震和白展趴在了一土沟的边上正往前方望着。
到了这时他们两个也已经接近前面的那个村子了,只不过两个人并没有露面,在他们两个前面五十多米处有几个人马上就要进村口了,看背影那几个人却正是钱串儿带着那几个去村里弄吃的的人。
“你也真是的,有好端端的路不走,怎么就偏带我钻水沟呢?”白展埋怨道。
“能吃的了苦就吃, 吃不了就滚犊子,没人让你非得跟着我!”商震实在是受够了白展的絮叨。
“得!当我没说。”白展被商震说得闭嘴了。
商震是后追出来的。
钱串儿他们也只是才走了一会儿,商震就又觉得有点儿不放心,他便又从后面追了出来,而白展便又跟上了商震。
只是白展却没有想到商震有好路不走却是钻到了路边的这条沟里。
要说这沟里倒真的没有多少水,水未结冰可不代表那水不寒,可是没有多少水却更麻烦,没水却有稀泥啊!
而白展眼见着商震在前面撅腰瓦腚的爬着走,他不知道遇到了什么情况便也只能有样学样了。
只是谁曾想他跟着商震爬到了这里, 商震说他之所以跟在后面那也只是觉得隐蔽一些罢了。
如此一来白展就又絮叨了起来,就问商震,那你既然先前觉得派人进村弄吃的不妥那为啥又派。
商震当然有自己的理由,先前他看那村子里冒起来的烟是炊烟,就觉得那个村子里应当没有啥别的情况。
以商震他们这样的老兵自然识得什么是和平的炊烟什么是日军烧房的黑烟。
可是,商震也把钱串儿他们几个派出去了却又不放心了,这一路上他们可是净碰到行军的日军了,这万一钱串儿他们几个碰到别的情况那可就不好整了。
所以他才追了出来。
只是商震就商震,他便想自己可以偷偷给钱串儿他们做警戒嘛,那他便相中了这条壕沟来了个不走寻常路。
他却哪想到白展竟然也跟了出来。
只是他当然知道白展的性子,如果自己一搭茬这家伙肯定又磨叽起来没完没了的,便不理他。
而现在白展也挨斥了,便也只能躲在那壕沟下面抠自己鞋子上的泥。
只是白展嘴牙咧嘴的刚抠了几下鞋子上的泥巴,他就听商震低声说道:“不对,有情况!”白展抬头之际就见商震已是缩回来开始拨动枪栓了。
商震的动作着实吓了白展一跳,这还抠什么泥巴,他一伸手就也把自己的斜挎在身后的马匣子拽了出来。
现在商震他们所用盒子炮的子弹终究不多了, 商震现在也只有一个弹匣也就是二十发了,他舍不得再用便也用起了缴获的三八式步枪,反而白展在缴获这支马匣子时倒还弄到了一些子弹,不过也只有四十多发了。
为此,王老帽还说过白展,说他应当把子弹给商震用。
白展自然是不愿意给的,可他又惹不起王老帽,当时就在他觉得肉痛之际,倒是商震说留给他用了。
白展虽然性格磨叽,可是他自小闯荡江湖看人却是极准的。
他已经吃准了商震那骨子里的善良。
当然了,他也知道其实王老帽这些人也不错。
谷鳥
可是他宁可跟商震混却也不乐意让王老帽那老兵们没事就熊他一顿,至于他自己的毛病嘛他才不检视自身呢,人,那不都这样,从来看别人都是毛病,看自己那却从来都是灯下黑的。
白展将自己的那支马匣子抵肩便和商震同时把枪贴着那壕沟沿儿指了出去。
而这时他们两个就见钱串儿他们几个人并没有进村,反而都躲到了村口的一个猪圈的后面,而这时枪声便响了起来。
由于现在他们两个离钱串儿他们并不远,甚至他们都可以看子弹射在那猪圈土墙上溅起来的蓬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