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真是的,好不容易跟他们碰到了,你却把他们给骂走了,他们在哪里都不知道!”李雅娟撅着嘴说道。
“哎呀,你都叨咕多少遍了,是我不对,是我骂走了你的情郎哥,我现在去给你找好不好?”冷小稚没好气的说道。
“你,你,你说什么呢?”李雅娟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她一下子被冷小稚说中了心事,已是变得既羞且恼起来。
羞,自然是因为冷小稚说商震是他的情郎哥。
恼,那当然是因为冷小稚把商震给“骂”跑了。
李雅娟心里当然是有着商震的,尽管她自己也不知道那算不算爱情。
上次分别之后她觉得这辈子也不可能与商震再见面了,甚至有时她想可能商震已经在战场上为国捐躯了,甚至她还偷偷的流过泪。
可是谁曾想山不转水转,就在今天商震就奇迹般的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并且再次把她救了!
她实在无法描述当发现商震出现在自己面前时,自己内心中的那种惊喜,那种内心中小鹿乱撞的少女情怀的初动。
可是谁曾想商震却被冷小稚给骂走了,自己的“情郎哥”,煮熟的鸭子飞了!
饶是她从来都是一个个性不强唯冷小稚命令是从的人,现在也对冷小稚心生不满起来。
于是她不再说话,将身体靠在墙上,看着那窗外已经变暗了的天光默默出神。
她的脑海中又出现了商震的样子。
在她的印象里,商震本来瘦的就跟麻杆儿似的,虽然个子不矮,可是细胳膊细腿儿看着身上就没有几两肉。
可是一个人是不是真正的男人,是不是真正的战士和他外貌又有什么关系呢?
在她和商震他们接触的过程中,商震的脾气最好,商震能照顾他们,虽然沉默寡言,可是毋庸讳言,商震却是那伙人中最能打的,杀鬼子最多的,至少她李雅娟是这么认为的。
而当他被那个歹徒撕破衣服的时候,突然便又英雄出现了。
虽然分开已有两年,可是商震在他面前出现了一刹那,她就确定了那就是商震,那就是那个她给写了“我祈君安”那封信的麻杆儿。
现在回想起来,这回再见到商震可比原来壮实壮实多了,而且他还那么能打,薅着那个撕破了自己衣服的家伙的脖领子,就给了那家伙一拳。
虽然李雅娟搞不清商震那一拳有多狠,可是他敢确定就那一拳绝对把那个家伙打蒙圈了。
是,小稚说他商震他们不应当退出东北军,作为士兵他们应当战斗!
可是那说不定商震他们有说不出口的苦衷呢?
李雅娟想象着商震的样子,不由得有些痴了。
只是他并不知道,此时冷小稚却也在想商震。
冷小稚想商震就比他李亚娟想的要复杂多了。
冷小稚他们这些学生从沈阳一路颠沛流离到了天津,这一路上吃了多少苦且不说,他们却也碰到过东北军。
只是他们碰到的那些东北军士兵,那又是什么士兵呢?
那些士兵本应当出现在前线与日本侵略者作战,可是他们所走的方向却是与自己这些学生是同向的。
当时冷小稚就觉得很气愤,你们是士兵,家乡的父老乡亲需要你们保护,我们可以去逃亡,可是你们怎么可以和我们走一个方向?
换言之,他所碰到的那些东北军避战了。
若只是避战也就罢了,偏偏就东北军的那个素质,匪气太重,甚至还有士兵在与他们同行的过程中,对他们说一些不三不四的话。
这个时候冷小稚难免会想起自己所认识的东北军,也就是商震他们,两相一比较,那瘦如麻杆儿的商震的形象就变得高大了起来。
甚至当又有士兵对她说一些不着调的话的时候,她便把商震当作正面典型举了出来。
她说同样是东北军的人为什么差距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