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得正教着容舍画符,却见一只纸鹤落到了她的窗台上,她拿过来看了看,是宁小小发来的邀请函,邀她赏花。
白得得撇撇嘴,将邀请函点了烧了。
“宗主,不高兴了?”容舍问。
“嗯。”白得得只当容舍真是个孩子,所以不怎么设防,“知道宁小小吗?就是那天到你们村去招弟子的那个,瞧不起你的天赋的那个?”
容舍摇了摇头,“不记得了,无关紧要的人不用记。”
白得得又亲了容舍一口,“对,就是无关紧要的人。成日没事儿就喜欢办宴会,也不见她修炼,真是咱们修士中的败类。而且还喜欢攀比,什么赏花宴啊,根本就是她又买了新裙子了。”
容舍道:“宗主是不是裙子都穿过一遍了?”
白得得没想到容舍会一语中的,她的肩膀不由耷拉下去道:“是啊,我要是穿以前的裙子去,肯定要被她们耻笑的。”
“我有办法。”容舍道。
“什么办法?”白得得问。
容舍也不说话,径直跑到白得得的衣橱里,挑了几袭裙子出来,又拿出针线和剪刀,开始捣鼓了起来。
白得得将手肘搁在桌子上,然后托着自己的下巴,看着在窗边榻上做针线的小男孩,真不敢相信,自己用童工用得会这般顺手。
不一会儿功夫容舍就放下了针线。
白得得道:“好了?”
容舍摇了摇头,“还要等一下。”他又拿出笔和颜料来,在白得得的裙子上开始涂涂画画。
等他忙完,将那裙子往白得得面前一展开,白得得立即被惊艳了。
这已经完全看不出以前裙子的痕迹了,而是几套裙子综合的结果,裙摆层纱叠叠,将原来的碧云纱、淡粉金纱、轻霞纱相叠加,效果意外的好,配出来的颜色别出心裁。
剪裁也特别的合身,海棠式的宽束腰,以青金石做成长长的璎珞搭配。而肩头有些小心机,被容舍将原有的肩部剪掉了,而露出一点点雪白的肌肤来,别样娇俏。
白得得在镜子面前转了好几圈,那裙摆转起来就像繁花盛开一般,正好和容舍画在上面的图案相吻合,巧夺天工。
“天哪,容舍,你这个手艺如果去山下的裁缝店,肯定能当大师。”白得得赞道。
“我只给宗主做衣服。”容舍道。
白得得低下头又“吧唧”亲了容舍一口,捏着他的脸蛋道:“你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呢?”
白得得穿着容舍给她做的裙子,果不其然在宁小小的赏花宴上赢了个满堂彩,谁都变着方儿地打听她在哪儿买的裙子。
白得得回符河宗的时候,就给容舍带了点儿灵米做的玫瑰糕。“给你吃。”
容舍谢过白得得,又看了看她手边的另一盒玫瑰糕。
白得得道:“这是给北生留的,你待会儿吃完了,给他送过去吧。”
容舍点了点头,开始吃起自己的玫瑰糕来,总共十块,他一口气就吃下去了,吃完了似乎还意犹未尽地看着白得得。
白得得看着容舍乞求的眼光开始反思,自己该不会真是太抠了吧,怎么容舍会跟没吃过东西似的呀。看来小孩子还是爱吃零食,她平日都不怎么注意。
白得得将杜北生的玫瑰糕也推给了容舍,然后替他擦了擦脸颊的糕渣,“这个也给你,下次我下山的时候,带你去市集上逛一逛,你想吃什么我都给你买,好不好?”
容舍道:“明天就去行吗?”因为明天杜北生他们要大考。
白得得却是没留意这些小事,“好,那就明天。我们把北生也带上。”
容舍点了点头。
到了第二天,杜北生当然去不了,只能遗憾地望着被白得得牵着手的容舍的背影。
容舍给杜北生买了两大口袋的零食,“宗主,这些都送给北生。昨天是我不好,我把他的玫瑰糕了。”
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