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若是不能突破,就只能选择死亡。
白得得怎么劝他,他也不听。她心里知道,杜北生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想为她报仇。
而傻鸟则是日日醉生梦死,跟兰有雪一样,容舍的最后一击,把她们的梦都击碎了。
白得得坐在椅子上晒太阳,闲得无聊地已经开始数自己头发有多少根儿了。
本来以为一家人重逢后,日子就能像东荒域那般过得舒舒坦坦,但实则是所有的家人都有了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修行。
而这样的修行,闭关不是一年两年,甚至不是十年。最基本的都是一百年开始往上加码。
白得得忍不住仰头叹息,难道这就是修士最后的路程么?修炼,修炼,再修炼,遗忘岁月,遗忘世间的一切。爱恨情仇都不再重要,三角恋也无需有解了?
白得得感觉自己去轮回一次再回来,说不定她爹娘和爷爷奶奶都还没出关。
这日白得得带了新招的两个侍女下山,城里的人见了她都退避三舍。说不得如今的白盟域跟当初的东荒域还是有些相似的。毕竟四大圣山,其中三个都被容舍端给白得得吃了,如今就凤首山一家独大。
白得得本来是不想借练云裳的面子的,但是奈何练云裳死乞白赖地非要塞给她,要是不把白得得讨好了,大小姐撒撒娇,白元一那老头子的心肯定要偏。
白得得现在也是长大了,成熟了,若是放在早些年,肯定早就打滚撒泼地逼着白元一离开练云裳了。可是自己经历了男女之事之后才明白,有些事儿还是留给他们自己解决才好。
白得得坐在酒楼里点菜,才刚拿起菜单,那掌柜的领着跑堂的一队小二就跟接龙似地把一碟又一碟的招牌菜都送了上来。
“请白仙子品尝。”掌柜的一脸谄媚地看着白得得,一张老脸笑得菊花似的。
白得得顿时胃口全无,对别人因为凤首山而讨好她,她并不觉得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佘掌柜的一看白得得的脸色,就心道不好,不知自己是哪里惹得这位仙子不高兴了。于是忐忑地道:“不知小的可是有哪里招呼不周?”
白得得站起身,也不搭理佘掌柜的,直接下了楼。
佘掌柜的追在白得得身后下楼,差点儿就要跟红袖招的老板娘一样抹着眼泪喊,“客官,我家姑娘到底哪里不好了”。
白得得一走,那些个跑堂的看佘掌柜的如丧考妣,也都敛声屏气的不敢动,眼睁睁看着那些跟着白得得进入酒楼的客人全都起身去了斜对面的酒楼。
这家酒楼的老板郭大早就得了消息,那佘老头太殷勤了惹了白仙子不快,所以他换了个法子,就当普通客人一般对白得得,倒是如了白得得的意。
店内的小二郭路给自己老爹郭大竖了个大拇指,心里也高兴。有白仙子往他们这酒楼一坐,片刻功夫整个酒楼就座无虚席了,今天的小费可就有着落了。而且不只是今天,至少一个月以内,白仙子坐过的位置都能被当做神位供起来,只有出得了大价钱的客官才有资格坐一坐白仙子坐过的位置,嗅一嗅那空气中残留的仙香。
白得得哪里能留意得了郭家父子的小动作,她只是觉得现在终于安静了,也没有讨人厌的人来面前晃悠。
可惜事之不如意事十之八九,才这么一想,酒楼上就多出了一个人影来。
宁凝不请自来地往白得得跟前霸气一坐。孔王山虽然小辈被打捞得干干净净,但几个老的还在,所以宁凝也还是有大小姐的派头。
“白孔雀。”
“宁山鸡。”
两人彼此寒暄了一下,说不得还真有东荒域的既视感。
“这么无聊啊?”宁凝问白得得,她跟白得得一样,都是不喜欢修行的人,成日游手好闲四处转悠。
白得得白了宁凝一眼,不说话。
“咦,你今儿怎么一个人出来了,容舍呢?”宁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