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传音苔就是白得得送给容舍的盆栽里那种苔藓。容舍那儿的传音苔是子代南草手里的则是母体。子代传音苔录下的声音, 能及时地反馈到母体这儿。
白得得一听,立即和南草围了过去, 侧耳开始“偷听”。
“你这是做什么?”
白得得看着南草,做了个口型,“容舍”,表示这是容舍的声音。
“有雪想伺候宗主。”
南草立即挑起了眉毛, 女人伺候男人,法子虽然很多,但显然兰有雪的意思就是那么一种。
“你无需如此, 我并不会伤你性命。只要你安心替我做事,事后我也会补偿你。”容舍道。
白得得听得这话,不由眯了眯眼睛, 其实兰有雪根本不是什么诚心加入得一宗,而是落到了容舍手里。
“我知道宗主宅心仁厚,与其他男子皆不同,有雪想伺候宗主, 乃是情之所钟, 心甘情愿。”
白得得听到这儿,立即道:“这兰有雪好生不要脸, 居然跟容舍说这种话。”
“你还是先把衣服穿起来吧。”容舍道。
白得得目瞪口呆地看着南草, “这意思是,兰有雪是脱了衣服的?”
“宗主是看不上有雪的蒲柳之姿么?”兰有雪的语气已经有些哽咽。
容舍没说话。
南草“噗嗤”笑了出来, “容宗主这可够毒的, 这不是默认兰有雪是蒲柳之姿么?那样千娇百媚的大美人啊, 连我看了都心跳加速呢。”
白得得骄傲地道:“你当容舍审美跟你一样低啊?”
“求宗主垂怜,有雪只是想伺候宗主而已,并不敢妄想与白姑娘比肩,只她不在时,宗主若能允许有雪陪伴身边,有雪便是死也无憾了。甘愿为宗主做牛做马。”
南草“啧啧”道:“呀,我听了都觉得心软。太懂事儿了,男人啊谁不喜欢左拥右抱啊,反正多一个也不嫌多。”
白得得一脚踩在南草的脚背上,示意他再敢说风凉话就滚蛋。
南草道:“你猜这回容宗主会怎么回答她?”
容舍声音很快就传来了,“我身边无需人伺候。”
“宗主这是为什么呢?难道是怕白姑娘?”兰有雪道,“白姑娘的确容不得人,可是有雪以为,宗主并不是会惧怕她之辈。”
如果兰有雪这会儿在白得得跟前,只怕她非得掐死兰有雪不可。
“我怎么就不能惧怕她?”容舍问,“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兰有雪可被问着了,“可是我以为宗主这样的人,需要的并非是白得得那般任性妄为,毫不体贴之人。”
白得得跺脚道:“我怎么不体贴了,这个兰有雪真是其心可诛。”
容舍看着兰有雪道:“没关系,我喜欢体贴她就够了。”
南草闻言立即做出了个呕吐的样子,“天哪,真没想到容舍居然还是这么个痴情男?真是的,平时看起来多冷淡啊,啧啧。”
白得得却是笑弯了眉眼。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容舍这算是承认你任性妄为,毫不体贴了?”南草问白得得。
白得得也立即反应过来了,“可是我已经是他让我往东,我就不会往西了呀,那我还要怎么才算体贴,怎样才是不任性啊?”
南草无语地看着白得得,“你在容舍跟前就已经低到这个份儿了?就这样你还成日乐滋滋的?”
“我乐意不行吗?反正我知道容舍是为了我好,绝不会害我就行了。我这性子我知道,没人管着我的话,迟早要出事儿,我就是喜欢他管我。”白得得昂着下巴道。
“出去吧,我不希望这样的事还有下次。你习惯以欲控制男人,但并不是每个男人都会沉溺于欲望。你既入了我得一宗,今后也不要再总想着以色换取资源。你天赋出众,本不该沦落至此的。修行没有捷径。”容舍道。
兰有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