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得得一回客栈就被南草拉住, “怎么样,成了吗?”
“左析羽答应三日后在斗器台跟我比试。”白得得道。
南草击掌道:“我就知道, 你一出马绝对没问题,就你那张嘴,肯定能把左析羽气得头冒青烟。”
白得得道:“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呢?”
“自然是夸你。”南草道:“还有,那什么, 你们宗主来了。”
“容舍?”白得得眼睛一亮,闻言就已经站起身了,可旋即又坐了回去。
“你这是怎么了?”南草问。
尴尬。不知为何, 那件事之后白得得但凡想起容舍就觉得有些尴尬,她也说不出原因来。
其实这只不过是因为她和容舍之间转折太突然,连个过渡都没有。别人的阴阳双修那都是水到渠成, 自然不会尴尬,只会蜜里调油。可白得得就只觉得难为情了。
“容舍住在城郊的北德寺,让你去找他。”南草道。
白得得没动。
南草也没管白得得,自顾自地拿出一个星刺瓜来切了吃。这是他在瑶池域的新喜好, 他就喜欢这个味儿, 不过不喜欢的人闻着这味儿可就犯恶心了。
南草一边切瓜一边道:“这就对了,男人啊, 对上赶着的都不感兴趣, 尤其是你又被人吃干抹净了,对你还不是招之则来, 呼之则去。对付男人啊, 那是有窍门儿的。总之是急不得。”
白得得可没听进南草的话, 她已经被星刺瓜的味儿给刺激得捂着嘴巴开始干呕了。
南草脑子里那为数不多的女性常识突然就蹦跶了出来,他惊恐地看着白得得,“你该不会是有了吧?”
白得得白了南草一眼,“毛病。我有什么?”
“你不是和容舍那什么了吗?”南草道。
白得得道:“你有没有常识啊?这才几天啊?就算要害喜也得过个一月俩月的吧?”
南草道:“但是这里是瑶池域啊?东荒域的确是那什么之后要一俩月才能察觉有没有,可是这里的日月星辰转速都和东荒域不一样,指不定这里就是几天就能见效呢?”
别说,白得得还真被南草给说懵了。因为瑶池域的星辰转速虽然不慢,可围绕太阳转一圈的路径却远多了,是以这里的一日能当东荒域好几日。而她的医学常识都是在东荒域学的。
白得得立即摸着肚子道:“南草,你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如果真被你说中了,我一定叫你好看。”
南草立即喊冤道:“关我什么事儿啊?罪魁祸首可是容舍。”
白得得现在也顾不得尴尬了,她的确得去找罪魁祸首。她一边走一边给自己把脉,又不停地内视自己。
只是这关心则乱,能医不自医,她越把脉越觉得心慌,看自己肚子的时候,只看到一朵阴阳修容花,生怕是那小种子被阴阳修容花给挡住了。
白得得走进北德寺的时候,容舍正和大和尚对弈。两人周遭设了结界,不知是怕有观棋而语的小人,还是怕风把棋盘掀了,总之白得得破不了那结界,于是她只好在每次容舍抬头时,不停地摸自己的肚子。
几次三番下来,容舍数子认输,朝大和尚拱了拱手。
大和尚看了看结界外的白得得,朝容舍道:“托这位女施主的福,老衲总算赢了一回,善哉善哉,宗主答允的话可还作数?”
容舍道:“自然作数。”
大概是因为容舍太慷慨,大和尚也不好占容舍便宜,末了提醒道:“只是女子如老虎,专吃道果,宗主切莫深陷。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最后这句,大概是容舍撤了结界的关系,居然漏入了白得得的耳朵里,只是她也没生气。因为在她心里,她乃是内在美比外在美更美的存在。所以空即是色,色即是空,这种话她是不会对号入座的。
待大和尚走后,容舍朝白得得道:“你刚才一直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