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死你个傻鸟,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今天非把你的毛都拔了烤来吃。”白得得已经从水里追了上来,也没顾得上把自己弄干, 不过是随便裹了件才及腿根的薄衫,那薄衫染了她身上的水汽,越发让白得得显得轻不胜衣。
容舍似乎也没料到白得得会这般衣衫不整就追了进来,那双又长又直的腿就那么大喇喇地暴露在空中, 他扫了一眼飞快地转过了身背对白得得。
其实白得得可没那么脸皮厚,她不过就是觉得这是她自己造的梦,有什么可害羞的, 如果连在梦里都要害羞,那实在就太憋屈了。
白得得好笑地看着容舍的反应,心里不由起了捉弄的念头。反正都是她的梦, 哪怕越矩一点儿又如何。
其实白得得已经非常纯真了,在她自己造的梦里已经晃悠了一年,对她自己造出来的容舍也从没有过任何“非礼”之举,每日不过就是使唤他做做饭, 最过分的也不过就是让他给她洗洗脚而已。可从没像今日这般过。
当然容舍也没像今日的梦里这般有趣过。白得得闪到容舍面前, “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容舍并不是不敢看白得得,不过是不想给自己找负担而已。可在白得得心里, 她造出来的容舍那是在害羞。
喜欢一个人久了, 自然就会想亲近,白得得虽然还没有领悟到什么是男女之间真正的亲近, 可她却是看过“猪走路”的。
她站在容舍面前, 看着他那张平淡无奇的脸, 可就是这张平淡无奇的脸,她现在是看他的眼睛觉得睫毛长,看他的鼻子觉得鼻梁挺,看他的嘴唇也觉得嘴唇弧度刚刚好,怎么看就怎么喜欢,原来别人说情人眼里出西施还真不是欺人之语。
白得得伸手搂住容舍的腰,踮起脚靠近他的脸,抬起手指摸了摸容舍的眉毛,“我发现你跟现实中的容舍越来越像了。”
容舍可没有占白得得便宜的意思,他抬手抓住白得得的手,“你能把衣服穿好吗?”
白得得的脸红了红,尽管是在梦里,依旧会觉得羞耻,不过喜欢的心还是战胜了羞耻,她道:“可是男人都喜欢女人这样穿不是吗?”
容舍蹙了蹙眉头,不知道白得得是从哪里得出来的这种结论。
“我看花楼的姑娘好像都喜欢露大腿,男人总是看得目不转睛的。你那会儿看兰有雪的大腿不也看得目不转睛的吗?”白得得想起这个,挣开容舍的手捏了捏他的鼻子。
容舍的记忆力可没有看兰有雪大腿目不转睛这一天条,也不知道白得得的眼睛是怎么看的。
白得得捉着容舍的衣襟,看着他的眼睛不眨眼,犹豫了良久,还是开了口,虽然觉得太过自欺欺人,但她就是想听容舍亲口说。“你喜欢我吗?”
容舍没说话,从空间里取了件袍子把白得得从头到尾地包裹上。
白得得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她知道现实里的容舍不喜欢自己,难道说在幻境的梦里她也不能让他喜欢自己吗?
不过想一想也就觉得没什么意思,一切不过都是在自欺欺人罢了。所以在她自己的梦里,她才没命令容舍说他喜欢她,而只是问了个问题罢了。
这样的问题,若是在现实里,打死白得得,白得得也是问不出口的,以她的自尊心,甚至都不会允许自己去想这个问题。
但是无边地狱的岁月实在太漫长了,漫长得白得得已经开始放任自我,她想怎么想就怎么去想,只要她高兴就好,不然这无边地狱的日子可怎么熬?
白得得放平踮起的脚,抬头仰望容舍的眼睛,喃喃地道:“你知道我在把我奶奶送出去时,脑子里唯一的遗憾是什么吗?”
正想推开白得得的容舍,手顿了顿,停住了。
“其实有很多很多遗憾的,我还没把我舅舅从九霄城救出来,还没找到爷爷,还没见爹娘最后一面呢,好多好多的遗憾,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