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共节律”的神技在,白得得俨然就是一只雪绒鼠。
结界波动最薄弱的地点就在东北面,白得得悄无声息地摸了过去,想要从那里突破。
只是刚摸过去,白得得就听见了脚步声,赶紧又缩回了阴影里,这就是她和容舍的不同。容舍的变色龙神技是身处任何光线都可以,甚至可以艺高人胆大到就那么堂而皇之地走着。白得得却没那个本事,只能靠阴影处光线变化不那么复杂,才能勉强驾驭。
“安晋茂又搞女人了?连结界都开了。”一个年轻的女声响起。
“回夫人,正兴头上呢。”另一个女声响起,大概就是侍女了。
白得得听出这被称作夫人的大概就是城主府的奇葩新夫人,特别喜欢数魔玉的那位。她心里虽然好奇,却也不敢探出头去冒险看看那新夫人长什么模样。
白得得只一心盼着这位城主夫人赶紧走,她才好离开,她可不确定自己能不能真的躲开安晋茂,毕竟她的隐匿术破绽太多。
可是世上事总是事与愿违,那夫人偏偏停住脚步不动了,还吩咐侍女道:“刚饮了酒有些头疼,想坐坐,你回去替我将白狐披风取来。”
那侍女应声而去。
白得得再次听见了那位夫人的的脚步响起,离自己越来越近,她的心跳越来越快,知道自己被人发现了,虽然脑子转得飞快,却一时想不出逃生的法子来,因为她感觉得到这位城主夫人的修为也在神桥境,根本不是她能撼动的。
不过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白得得的炼体术在前段日子的勤奋下也有所小成,她的脚底才刚抹了油,还没跑出半步,就被人一个手刀砍在了脖子上。
在昏过去的那一刹那,白得得还努力地睁着眼睛,想要看清楚这城主夫人的模样,也方便自己有朝一日报仇,哪知道不看还好,一看她的眼珠子都险些掉地下了。
白得得是在一个大湖的底部醒过来的,被水呛了好几口,才浮到了水面上,她游到岸上,打量四周,此处应该是九霄城外的洞天湖。
白得得并没急着走,反而在岸边坐了下来,既然她逃出生天了,那么也就说明她昏倒前看到的那个人真的是南草。
白得得心里是既喜且惊,欢喜的当然是居然见到南草了,但惊讶的却是南草竟然是九霄城的城主夫人,可他的内心明明就是个男的,看到美人就不眨眼睛,如今居然嫁给了一个男人?
白得得在湖边等了一天,终于见到了南草鬼鬼祟祟的身影。
“南草。”白得得一喊出这个名字,眼泪就掉下来了。其实以前她和南草感情也称不上有多深刻,但这次相逢却突然生出一种生死相依的感觉来,大概是岁月的美化作用吧。
“主人。”南草站在白得得跟前笑了笑,这一声“主人”与其说是在喊白得得,倒不如说是在怀念以前。
两个人互相喊了一声之后,却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似乎是近乡情更怯。
最后还是白得得忍不住上前抱住了南草,哭着叫“南草,南草。”
“你以前可没这么爱哭。”南草抚了抚白得得的背。
白得得以前的确没这么容易哭的,都是被容舍给影响的,似乎七情六欲都比以前脆弱了。
“南草,再见到你真好。”白得得抹了抹眼泪,她的日子总算是有点儿滋味儿了,“我有一肚子的话想跟你说。”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来。”南草道。
最安全的地方莫过于一道时空缝隙,白得得惊讶地看着南草,“你怎么变得这么厉害?”分开的时候,南草也不过才定泉境修为,现在居然都和得一宗的的天才苏彦璟修为相当了,实在是叫人匪夷所思。
南草撇嘴看了看白得得,“你怎么还才筑台境?”
白得得道:“这才几年啊?我就修到了筑台境,如果还在东荒域的话都能让人眼珠子惊讶得掉出来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