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道侣不是去世快一百年了吗?一直无心续弦,结果这次遇到个女子,一见钟情,托我帮他找人。”
张若也倒是也知道方寿山的事儿,还曾经想给他做媒,不过方寿山说是一心修炼无意再成亲,没想到现在是枯木逢春。“怎么找你帮忙寻人?他好歹也是白云城主,找个人还能难得倒他?”
“谁说不是呢?不过他说那女子就出现过一次,之后再无消息,他多方打探都没有结果,这几年连修炼都没心思了,所以才来找我帮帮看。”唐不奇道。
“什么样的女子啊,能迷得方寿山道心都失守了?”张若也好奇道。
“听说是个舞娘,三年前在他寿宴上跳过一支天仙……”
唐不奇的话还没说完呢,就见南草一口水喷到了桌上。而白得得其实也差不多,只是多年的仪态约束下来,水没喷出去,但也自己给呛得直流眼泪。
张若也皱着眉头看向南草,只觉得这姑娘的做派实在不像是个姑娘家,反而像个粗爷们儿。
南草连忙道歉,张若也没搭理她,只伸手替白得得拍着背道:“别喝那么急,呛着多难受。”
白得得用手绢捂住嘴,好半晌才缓过气来。
伺候饮食的仆从赶紧上来,将全桌的菜都撤了下去,重新换了新菜上来。
唐不奇道:“刚才你们俩怎么那么大反应?是知道什么吗?”
白得得心虚地赶紧道:“我就是被外公的话给惊着了,方寿山居然妄想老牛吃嫩草,也不看看他都多大年纪了。”
方寿山的年纪的确很大了,接近两百岁了,不过修士的年龄一向不是太大问题,如果只看方寿山的样貌,也不过只四十来岁而已。
张若也瞅了一眼白得得,白得得立即发现自己说漏嘴了,不过好在张若也没再追问。
不过晚上睡觉前,张若也却来了白得得卧室,将其他人都撵了出去。
“得得。”张若也和蔼可亲地看着白得得。
白得得正襟危坐地道:“外婆。”别看张若也疼她,但白得得其实是有些怵她的,因为家里长辈中就她娘,还有她外婆会训她。唐色空的厉害都是遗传自张若也。
“别紧张,外婆就是跟你说说私房话。”张若也笑得跟熊家婆似的。
“嗯。”白得得乖乖地点着头。
“得得啊,今日你说生米煮成熟饭什么的,这种话是谁教你的呀?”张若也问。
白得得听了松了口大气,原来是问这个,“没人教我的,我不知道哪儿听来的。”
张若也摸了摸白得得的头,“得得啊,不管是哪儿听来的,以后可不能再说了,女儿家说这种话难免显得太轻浮,不该是咱们这种身份的人说的话。”
白得得知道绝对不能跟张若也辩,太上母老虎,比母老虎可厉害多了。“好的,外婆。”
张若也继续道:“其实呢,若实在要表达那种意思,也不是没有法子的。私下说说也行,不过最好呢,是让别人替你说出来。这样么,就不会让人自己失去淑女的风度了。”
白得得看着张若也绝美的笑颜,心想,真是我娘的娘啊,千年老妖精一只,估计她外婆那代人里,张若也也是东荒第一美人,瞧她这妖精劲儿就知道了。
对着张若也,白得得只有点头的范儿。
“好了,不说这个了,我知道咱们家得得最是聪慧,不用人再三提醒的。”张若也拉起白得得的手轻轻抚摸道:“得得,你今日是怎么知道方寿山乃是老牛吃嫩草的?”
白得得张了张嘴,却被张若也的手指点在了嘴唇上,“得得,别骗外婆,不然外婆会生气的。”
白得得的脖子就像被折断一般垂了下去,闷闷地道:“方寿山找的那个舞娘就是我。”
这会儿如果张若也喝了水的话,一准儿也得喷出来。
“你说什么?”张若也可再也笑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