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了,去洗一洗,上一些消肿的药吧!”苏景言说完,路津言低下头,深深的呼出一口气,隐下眼中的忧郁,他知道一一对于尹流苏是比命一般重要的存在,而她们母女二人的命又是江城用命换会来的,所以苏景言一时间触碰到了她生命中两个最重要,想来她不发疯才怪,她这个狮子一样的女人,他曾简单的以为自己能够控制住她,等被她这股特质深深的吸引之后,他才发现自己竟然对于她这一点也完全无能力。
听到路津言如此平淡的开口,苏景言的心狠狠的痛了一下,她抬起头盯着路津言良久,突然感觉自己的心仿佛在滴血,就从这一刻开始,苏景言突然下了一个决心,哪怕她今生都不会好过,她也不会让尹流苏和路津言好过,大不了三个人一起活在地狱里。
苏景言如同傀儡走到浴室洗了脸,触目可及的情侣用具深深的刺痛了她的眼,她轻轻的抚摸了一下那些尹流苏专属用品,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很毒而又凄惨的笑了笑。
而一直躺在卧室里的詹妮弗,则时时的关注着客厅里的动静,对于苏景言的话,詹妮弗是全然不信的,这个女人的话,所有的话锋都是有针对性的,目的性极为明确,而且詹妮弗也不信路津言听不出,只是不知道路津言到底被什么绊住了手脚不肯向前,她无力的叹口气,头疼不已,看来这件事要比她想象中复杂许多。
苏景言从浴室走出来滞后,路津言正在站在阳台上默默的吸烟,苏景言缓缓靠近他,温柔的从背后抱住他,将头依偎在他的背上,感受他的体温,祈求能够得到片刻温暖。
“你真的想清楚要嫁给我
了么?要知道和我结婚,今后你可能要一直承受这种委屈,我不想把这种伤害带给你,但是我真的没有办法再爱你了!”
路津言吸着烟,看着远方冷冷的说着,声音没有一丝情感,仿佛只是在和一个生意上的伙伴阐述事实罢了,而苏景言在听到这几句话后,突然觉得自己仿佛抱着的是一块冰,凉气侵入骨髓,使她病入膏肓。
“我不会放手的!即使你是快冰,我也要一直抱着!”苏景言流着泪在路津言背后坚定的说着。
听到她如此说,路津言无奈的叹口气,点点头说道:“好,最近公司的事太多,等忙完这一阵我们便结婚吧!”
路津言说到结婚时,语气稍稍顿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五年前和尹流苏那场婚姻,两人以一个闹剧似的开场走在一起,却越来越认真,而如今他真的要为某个女人办一场盛大的婚礼时,却发觉心里空落落的,仿佛海上的一叶扁舟,没有任何可以依靠的地方停留。
“津言……我们可不可以先办场订婚典礼!”苏景言一直抱着路津言迟疑了许久终于开口说道。这么多年,苏景言守在他身边,从未主动的提过想要什么,因为她怕路津言觉得她贪心,所以她总是在小心翼翼的变相的向他询问,可今天发生的种种事,都让她处于一种焦虑之中,仿佛必须抓住某种具有仪式感的东西,她才能稍微安下心来。
听到苏景言提出订婚典礼,路津言思索了片刻,然后转过身拿开她的手淡淡的说道:“如果是这就是你想要的,那我就满足你!时间和规格你定,到时候通知我便可以了!”
路津言说完,苏景言心中不知是喜是悲,她无力
的点点头,没再说话,而是走到客房的卧室中,想要照看一下詹妮弗,她不知道詹妮弗为什么会和尹流苏的关系那么好,这一点让她十分的愤怒,甚至忍不住开始抱怨起这个老女人。
上次见她时,她说自己和路津言不合适,她还以为她真的能够看出他们之间存在的问题,原来她不过是更加喜欢尹流苏罢了!也不知道她到底知不知道路津言和尹流苏的关系。
“伯母,我看您和流苏的关系很亲密,您和她是怎么认识的啊?”苏景言一边削水果,一边看着詹妮弗笑眼盈盈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