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这种人了,你真是……鬼迷心窍,不可理喻!”
最后几个字像是刀刃劈头盖脸砸到图柏的身上,他怀里的小奶兔察觉到二人之间的气氛不对劲,嘤嘤嘤的将头缩回了图柏怀里,只露出一双尖尖的小耳朵害怕的瑟瑟发抖。
图柏笑容一收,安抚的摩挲着小兔的耳朵,冷冰冰的道:“他答应我不会伤及无辜。”说完,拉着缰绳的手一紧,要强行将马车调转方向。
站在车边的解羽闲一手按上车辕,将内力灌入马车上,以千斤坠控住了马儿。
两股内里在马车上撕扯,图柏薄唇紧抿,低声道:“有什么话见到千梵之后你当面与他对峙不可吗?”
杜云坐在马车里,扒住摇摇欲坠的车壁,愤怒道:“我要是见到他,非要把他交给官府不可,这个妖僧——”
图柏眼中一凛,隐隐有怒火烧起来:“杜云,你说话注意点!”
对峙的解羽闲皱起眉:“该注意的人是你。”
马车的车辙在两方势力的拉扯下发出欲碎的咯吱声,木屑开始纷纷落下,他们在城门外站的太久,不远处守城的禁军已经注意到了这辆诡异的马车,正集结人手向这里赶来。
就在图柏与解羽闲针锋相对争执不下时,图柏怀里的小兔叽忽然奶声奶气含糊不清的喊道:“不打,怕怕。”
图柏心里顿时一软,收回了内力,他收的太快,招呼都不打,解羽闲没料到,一道劲力便顺着车辙冲了过去,眼见就要打在图柏身上,一颗殷红的珠子半路横出,将其截住,劲力甩撞到珠子上,木头珠子当即碎成了两半。
解羽闲松了一口气,心有余悸的转头去看,小树林里一抹青色的身影消失不见了。
图柏哄着被吓怕的小兔叽,收敛了方才的冷意,皱了皱眉说:“有什么好商量,先见面再说,我们几个大人在小崽子面前吵架动手,也真够丢人的。”
说着瞥了紧抿着唇的杜云,往小树林里走去。
解羽闲道:“去吗?”
杜云叹口气,扶着他的肩膀跳下马车,望着图柏越来越远的身影,道:“走吧。”
随即跟上。
小树林里绿意盎然,挡住了外面的视野,林子中心有一小片空地,空地里停着一辆马车,车前站着木佛珠的主人山月禅师。
见他们跟来,山月微微一笑:“杜大人,多日不见了。”
杜云一见他就来气,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不咸不淡哼了一声。
山月也没生气,依旧是温和如水的模样,说道:“陛下急诏杜大人入宫,想必为了的事和在下如今为的事是同一件,千梵就不多说了,还请杜大人给一个态度。”
杜云气的要跳脚,快步走到他面前说:“我什么态度?你们这是罪大恶极,犯上作乱,大逆不道,伤天害理!你想要我一个态度,好,我告诉你,我自然会如实禀明皇上,告诉他你根本不是清净慈悲的得道高僧,你是怀远王爷的棋子,是他埋在皇上身旁的匕|首,是迷魂药,你留在皇上身边是为了取得他的信任,替怀远王爷干弑君篡位的谋逆之事!”
一旁的图柏听着二人说话,眉心有些不烦躁,他想气千梵之前没告诉自己他的身份,懒得搭理他和十九王爷要干什么事,又怕若是自己什么都不做,这个混账就要被杜云一纸告发到皇帝面前,从此沦为朝廷通缉要犯,再丢了性命。
一边是枕边要共度白首的人,一边是多年挚友,一边是血海深仇不得不报,一边又是大逆不道犯上作乱,帮哪边都不合适,图柏烦的不行,剐了他们一眼,暗中打算等此事结束之后,罚千梵一个月,不,一年不准上他的床,不是去清心寡淡的和尚吗,爱去哪清心去哪清心,别他娘的红着脸剥他衣裳扯他裤子,也不知道他娘的到底谁睡的谁。
他抱着小兔子走到旁边的草地里,寻了块石头坐下,将兔儿子放在地上,让它蹦蹦跳跳找青草吃,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