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似的粘住,同时,他浑身的感官都像不好使了一样,全部凝神在了一双眼睛上,嘴也不会说话,只能就这么直勾勾的瞅着他。
连按歌推门进来,一眼就看见了桌上的小鸟:“从哪飞来的,咦,有脚环,是阁里的。”
殷成澜似笑非笑瞥他:“我依稀记得有人信誓旦旦向我保证过,他设置的关卡,连个麻雀都飞不出来的。”
连按歌见小黄鸟这副直眉楞眼的蠢样子,说:“估计误打误撞上来的,我给它弄下去。”说着便要去捉灵江。
他的手刚挨到小黄鸟,那鸟忽然一抬眼,看了他一下。
它的眼乌溜溜的,泛着一点剔透的眸光,然而就那一瞬间,连按歌猝不及防和它对视上,却分明感觉到了那双小圆眼闪过的寒意。
连按歌一愣,小黄鸟便轻而易举从他手边溜到了一旁,昂首挺胸的站在桌子的一角,防备的盯着他,低声道:“等等,我有话想说。”
连按歌猛地回头:“你听见了吗?”
殷成澜没说话,然而目光已经钉在了灵江的身上。
怕自己一看阁主大人就发呆,灵江故意别过头,不和他对视,但他却感觉到男人落在他身上深沉的打量。
灵江不由自主站的更笔直,心里莫名扭捏了片刻,这才犹豫的转过圆圆的小身子,说:“我……是想来问你,愿不愿意训我。”
他说完,屋子里诡异的静了下来。
连安歌看看灵江,又回头看看殷成澜,好一会儿,才困惑的说:“我没见过这种品种里还会学舌的鸟。”
殷成澜更直白:“我没见过这种品种。”
这么一坨,又圆又鼓,形似鹌鹑,又笨又拙。
殷成澜将书合上,看着灵江,修长的手指敲打在书皮上,若有所思的对连安歌道:“去查看它的脚环,看看是哪个舍的,让它的主子有什么话亲自过来说,别躲在鸟后传话。”
灵江听出他以为自己是训鸟人送上来传话用的,根本没料到是他自己本身通人话,于是他对殷成澜格外好脾气的解释道:“非人传话,我便是亲自来问你的。”
殷成澜失笑,对连按歌道:“这小东西学舌的能力比你的鹩哥比着怎么样?”
连按歌看着灵江,却是对殷成澜道:“自然是我那八爷更胜一筹。”
他们旁若无鸟的一问一答,根本不把灵江放在眼里,灵江眸子微微一凛,也不解释了,冷冷道:“那是你见识短浅,没见过我。”
连按歌讶然“口气学的还挺像,我倒是不知道驭凤阁还有这么一个有趣的人物在。”
灵江就站在一旁,跟他怼道:“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着,比如说我。”
连按歌在驭凤阁里那是殷成澜一人之下,万鸟之上的地位,还没听过如此不客气的话,于是道:“我跟你客气,你倒是不跟我客气,看你这副鸟样,想来你那主子也不知道背地里说过我多少句坏话了。”
灵江冷漠看他一眼:“别多虑了,我平常根本懒得理你。”
一点没错,就拿季玉山的话来说,除了殷成澜和吃的之外,就没什么能让灵江少侠有波澜。
连按歌感觉自己被一只鸟气着了,脸上笑的愈发灿烂,暗地里却心想等他找到这只小贱鸟背后的训鸟人,定然饶不了他。
殷成澜耳朵里听着一人一鸟的互怼,目光却半分都不曾离开过灵江身上片刻,这会儿他忽然发现这只小鸟并不像刚刚见的那副蠢样,而是极其的灵动,每次开口说话,眼睛必先滴溜溜转到人身上,像人和人之间对话那样,小圆眼流露出和他所说的话一般的冷淡、不屑、嘲讽、嫌弃的情绪。
难为他竟能从那两枚黑豆大小的眼里看出这么多东西来。
殷成澜将书卷起,放在手里摩擦,不知想到了什么,思忖着开了口,打断了一人一鸟无休止的互怼。
“你说,非人传话,你便是亲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