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体育生之前不兴这个,我没喝过,就喝过饮料。等我成体育生了,也喝不了了,所以根本不知道什么味道。”
随侯钰对侯陌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侯陌被看得一阵无奈:“至于吗?”
“你这种长期训练且严格控制饮食的人,到了退役后停下锻炼,突然开始放肆地吃东西,一般都会暴胖。等你到了中年,就是一个又肥又油腻的老男人。”
侯陌想了想,摇头否认了:“不可能!我父母没胖的。”
“他们没经历过你这种训练。”
“我爸以前当兵的。”
“他……”随侯钰刚要说什么,随后想到,侯陌父亲去世的时候估计还没退伍,也没经历过这种过渡,便说不下去了,“算了。”
随侯钰从自己的包里又拿出了一个冰袋来,捏破之后拿起来,放在了侯陌的后脑勺位置帮他冰敷。
侯陌想要接过来,被随侯钰拒绝了:“我帮你扶着吧。”
侯陌看了一眼他的背包,里面装得满满的都是一次性冰袋,隐约能看到外套的衣角。
他没拒绝,和随侯钰一起朝寝室走。
柔云沉浮,丝丝缕缕,好似散落的棉絮,散了的三千青丝。
月色将世界镀上了一层银色的霜,树影摇曳,清风里夹带着残夏的余温,一股脑地涌在两个人身上,碎裂开来,四处流窜。
冰袋带来一阵清凉,随侯钰按得小心,不轻不重,似乎是故意拿捏着力道。
上楼梯时,侯陌还是接过了冰袋,不然两个人的姿势都会非常别扭。
随侯钰认认真真地问他:“上楼梯会头晕吗?”
侯陌回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总觉得在随侯钰看来,他被砸了头,就是得了绝症,生活都不能自理了。
“挺好的,健步如飞。”许久后,侯陌才回答了这么一句。
“哦,那就好。”随侯钰松了一口气。
回到寝室,随侯钰走到自己的床铺边,对侯陌说道:“你今天睡我这里吧,我怕你爬上铺掉下来。”
侯陌:“……”
该怎么跟随侯钰解释自己只是后脑勺会疼,其他方面没问题呢?
半晌,侯陌苦笑着回答:“行。”
侯陌后脑勺疼,今天只能趴着睡,特意从上铺拿来自己的枕头,头埋在里面闭目养神,没一会儿真的睡着了。
随侯钰趁着侯陌睡着,扒开侯陌的头发看,看到了一块红肿,用手小心翼翼地碰一碰,轻易地碰到一个包。
还挺大的。
他一般闲不下来,毕竟没耐心一直在一个地方耗着,特别想走动,让他收拾房间都比静坐强。
今天却耐下心来,一只手帮侯陌扶着冰袋,一只手拿着手机,打开学习APP刷题。
*
第二天侯陌醒过来后,随侯钰已经起床去洗漱了。
邓亦衡刚刚下床,走过来问侯陌:“大师兄,好点没?”
“嗯,没那么疼了。”
“钰哥内疚坏了。”
“看出来了。”
“看出来什么啊,你睡得可香了。”
侯陌拿出自己的东西,抬头看向邓亦衡问:“怎么?”
“昨天钰哥一直照顾你来着,也不知道是不是怕手机光照到你,身体离你挺远的,只能勉强帮你扶着冰袋。敷一会儿停一会儿。凌晨了,还起来给你换了一个冰袋,也不知道他昨天晚上睡没睡。”
邓亦衡说完,端着盆就出去洗漱了。
侯陌知道,随侯钰和他保持距离,恐怕是怕自己睡着。
尽可能保持距离帮他扶着冰袋,还扶了一晚上?
他的动作停顿了一会儿,胸腔内仿佛突然生长出了违和的藤蔓来,企图往心口上爬,枝丫试探地靠近,搞得心口痒痒的。
他拿着东西往水房走,途中遇到了回来的随侯钰,立即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