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吹笛人才对安娜说道:“那个孩子脸上的东西,有点像你腿上的黑魔法。”
“嗯?”安娜有点惊讶。
“气味……有点像。”吹笛人摸了摸下巴,“我们先去镇子上吧。”
他们本来想找个旅馆住下,结果镇上没有旅馆。
矿镇太封闭了,压根就没有外来者,所以不需要旅馆。
镇上的男人大多在矿洞工作,留守的都是妇女儿童和老人,他们不敢收留来路不明的外来者。安娜觉得今晚要在野外搭帐篷睡了,不知道吹笛人那身华丽的长裙能否吃得消。
就在左右为难之时,他们遇上了粪坑里的大叔。
他灰头土脸地扛着铁镐回家,满脸写着疲惫,裤腿上全是泥巴。
“喂,你能收留我们吗?”吹笛人上去就把他叫住。
安娜拉住他的流苏,想告诉他,这么说话是不会有人愿意收留他们的。
可是,大叔愣了好一会儿,斩钉截铁地回答:“当、当然可以!”
“可以吗?”安娜疑惑。
大叔艰难地将视线从吹笛人身上拉走,看见安娜,没好气地说:“只有一张床,你得睡地上,臭小鬼。”
“……”
大叔又看向吹笛人,咽了咽口水。
“小姐,你……你可以睡在我房间……”
安娜立即说:“那可不是‘小姐’,那是……呜!”
吹笛人捂住安娜的嘴,垂眸轻笑。
“哦。那就把房间收拾干净点,我讨厌脏东西。”
大叔如痴如醉
地点头。
=杰米哒XS
两人一起住进了大叔家里。
这是个很小的单层房,只有一个卧室和一个客厅。厨房跟客厅是连在一起的。窗户被大纸箱挡住,光线昏暗。卧室的床上有股浓浓的劣质烟草味,被单上全是汗渍和其他液体痕迹。
吹笛人把被单掀起来,矜持地坐在大叔主动让出的床的一角。
安娜在卧室<地上铺好被褥。
她气得一句话都不说。
“崔弗莱。”吹笛人拿起床头柜上的相片,背面写着大叔的名字,“真有意思。”
安娜扔下枕巾:“有意思吗?”
吹笛人微微侧头,似笑非笑。
“安娜在生气吗?”
这是显而易见的。
他伸出手,纤长的食指抬起安娜的下巴。
“就因为我比较受欢迎?”吹笛人非常愉快地笑起来,眼里闪烁着萤火似的碧光,“哈哈哈真是……”
安娜捡起枕巾扔在了他漂亮的脸上。
吹笛人敏捷地接住了枕巾,将它甩开后偷袭了安娜的脸颊。
“……可爱。”他说道。
安娜擦了擦脸。
吹笛人看起来还是特别愉快。
“崔弗莱!我饿了!”他压着嗓子对着门外喊道。
大叔很快弄来了干粮。
不是什么很拿得出手的食物,但是看矿镇的穷困程度,他能拿出东西待客已经不错了。
“你这是在利用他!”安娜咬牙切齿。
吹笛人捏起一块硬硬的饼干,坦然道:“是啊,不过我利用的不是善心,而是色.心。从你所谓的‘道义’的角度来说,应该没有问题吧。”
“这个……”安娜被他的诡辩弄困惑了。
吹笛人将饼干在牛奶里泡了泡,递到安娜嘴边。
“啊——”他张开嘴。
安娜想咬一口饼干,吹笛人收回手,舌尖伸进她微张的嘴唇之间舔了一下,然后在她咬人之前迅速离开。
饼干泡过牛奶,白色乳液滴在安娜手背上。
吹笛人舔了舔唇角,自己把饼干吃掉。
转瞬之间尝到的味道已经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