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一场小地震,让坟墓裂开,它横空出世,怨气化作了罗刹鸟。”
宋映白看向黎臻,心说你知道这么多,居然不跟我说,倒是很有闲心质问我断袖的事情,你真行啊。
这只黑鸟银钩似的利爪,使劲抓挠着土地,恨道:“没错!上百年了!我还记得当初被父亲溺死的情景,我还记得我被孤零零埋进李家坟地的痛苦!我都记得!踏着我的鲜血换来的富贵,我为什么不能毁掉?!”
而这时树枝上落着的其他黑鸟,咕咕发笑,一起附和,“毁掉,毁掉,我们享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
宋映白想了想,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所以你要吓唬准驸马,对吗?我猜你可能想每个月都出现一次,让他疑神疑鬼,让他痛苦,最后……”如果他是一只充满怨恨的罗刹鸟,他会怎么做呢,稍作代入,他就有了结论:“你想在大婚当日,啄走他的眼睛?”
他惊看黎臻,发现他一脸的淡定,应该早就猜到了。
罗刹鸟见计划暴露,只愣了下,就以一副豁出去似的语气怪笑道:“是啊,哈哈哈哈,来阻止我吧,你们是朝廷的人吧,看你们能不能抱住驸马的眼睛?”
严格来说,举全国之力,在成婚当天,应该是能保住驸马的,但是婚后呢?
总不能天天严防死守,一旦有差池,驸马成了瞎子,倒霉的是公主。
宋映白看向黎臻,他是皇帝的姑表兄弟,跟永嘉公主就是姑表兄妹,从亲戚这层看,他应该也不想让公主嫁给一个瞎子。
就知道黎臻这么主动管罗刹鸟的案子,不光是为了他。
果然就听黎臻道:“可是如果你在大婚当日啄瞎了翟永的眼睛,他既然拜过堂,那么就是驸马,这辈子都享受驸马的俸禄和待遇。”
“我不管!我要他的眼睛——”黑鸟大叫。
周围的黑鸟一起叫唤:“要他的眼睛!要他当瞎子!”
宋映白发现黎臻不愧是当官的,很有官威,临危不乱的摆了摆手,示意周围安静,继续道:“他眼睛瞎了,也是驸马,说不定皇帝可怜他们夫妻,还多赐给田地,让他们过得更富裕,虽然眼睛看不到了,但嘴巴能吃,耳朵能听,地位也在,日子会过得不错。而且眼睛瞎了,不耽误生孩子。”
黑鸟气得爪子在地上不停的挠,“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我倒是有个主意,你看如何。”黎臻接着将主意和盘托出。
听得宋映白一愣一愣的,坏啊,啊,不,高啊,这主意一出,简直是三赢。
黑鸟听了黎臻的建议,若有所思,一言不发,展翅飞上了枝头,突然化作了百十来只小黑鸟,接着这些鸟再次分裂,化为成千上百只细细密密的小蚊虫。
而其他的罗刹鸟,也展翅高飞,眨眼间,竟然一只都不剩了。
黎臻道:“咱们也回去吧,事情进展的很顺利,它应该会听我的话。”
宋映白缓缓点头,“嗯,走吧。”
——
夜晚,月挂树梢,翟永睡得很沉。
突然间,他感到胳膊剧痛,睁开眼,就见一只几乎和黑夜融在一起的黑鸟,出现在了他头顶。
两只利爪死死的扣着他的胳膊,他想叫,却叫不出来。
他看着黑鸟的眼睛,那里面充满了怨恨,他惊恐至极,只有一个念头,自己完了。
突然,这只鸟的鸟头开始像滴蜡一样的溶化,朝他脸上滴来。
他吓得摆头,与此同时,闻到了一股腥臭味。
是血,这只鸟溶化成了污血,正滴在他脸上,他感到了一股股腥热,落在脸上,流进眼睛里。
“啊——”他大叫一声,坐了起来。
猛地发现,天色大亮,已经是早晨了,他惊魂未定的擦了把汗,却发现擦了一袖子的污血。
难道不是梦,他跳下床,来到了对着床的穿衣镜前。
看着镜中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