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臻想了想,“不行,你不在,他得留在翟驸马身边全权保护。”
宋映白又道:“还是再带个随从吧,得有人端茶倒水啊。”
“又不是去游山玩水,要什么人照顾,你我又不是小孩。”黎臻道:“就这么办了,明天早晨你到衙门后,简单收拾收拾就过来找我吧,对了,从家来的时候,就穿便服吧。”
宋映白挣扎无果,认命了,“好,我都知道了。”心里则想揪头发,他是真的不想跟黎臻单独出门,虽然他不犯病的时候挺好的,但一旦变脸比洗脸还快,他消受不起。
黎臻将他送到门口,吩咐管家用马车送他回去,宋映白坚决推辞,坚持自己走回家。
黎臻也不好强人所难,与他挥手作别,还不忘提醒,“记得,明早来找我。”
宋映白微笑着点头,然后一转身就酸了脸,唉,喝那点小酒消解的压力,转眼就又都回来了。
走到一半路程,他突然想起一件事,幺零幺哪里去了?记得他带它去喝酒了,然后他被黎臻带走了,那么,狗呢?
宋映白一路跑回家,见自家院门前有一辆马车,推开院门,见采枫和一个男人,还有幺零幺一并站在廊下。
看他回来,采枫先迎上来,“少爷,您回来了,我还想怎么今天放衙这么晚呢。家都搬完了,大少爷已经先去新宅了,留下我和车夫等您回来。”
幺零幺用后脚搔了搔自己的耳朵,一脸冷漠的看着宋映白,分明在说,你其实已经把我给忘记了吧。
宋映白过去摸了摸它的脑袋,“我明天要出趟门,等我回来给你买黄历咬着玩啊,乖。”
听说宋映白要出门,幺零幺眨巴眨巴眼睛,点了点头,不再闹别扭了。
“少爷,咱们赶快走吧,那边的酒席怕是已经准备好了。”采枫笑着催促。
宋映白胃里一抽,酒席?岂不是又要喝?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宋俞业在京城买的大宅子可谓黄金地段,离户部的衙署不远,宅子四进,虽然远远不上敬国公府,但内部也有造得很是雅致的假山水池小景观,总的来说,是一座非常适合朝廷官员居住的舒服宅子。
宋映白作为少主人,地位尊贵,和父亲前后院住着,拥有的居住面积差不多。
当天晚上庆祝搬到新家,准备了好酒菜庆祝,宋映白有了白天的教训,不敢多喝。
宋俞业奇怪的问:“怎么,身体不舒服吗?”
“不是,父亲大人,我明天得出任务,要去一趟外地,不知要去几天,怕耽误正事,所以不敢多饮。”
宋俞业脸色不由得担心起来,“其实想一想,你做这行,还真叫人提心吊胆的,唉。”
叹气归叹气,宋映白没功名,想做文官那基本上是没有任何可能的,不管你是谁,想做官,就得考试,没经过科举的历练,亲爹是首辅也不好使。
要么就做武官,不是砍人就是被人砍,总之是很有风险的,而宋映白做得这行,也是这样的道理,要么读书,要么冒风险,总之得选一样。
但是宋俞业显然很担心过继来的独苗苗的人身安全,“那你可要千万小心,凡事多留个心眼。”
宋映白忙道:“父亲大人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宋映飞道:“那你得去几天?”
“大哥,反正你也没什么事就现在家陪他老人家吧,我用不了几天就会回来。”
宋映飞拍了拍他的手背,“万万要小心啊。”
宋映白发现了一旦亲人在身边,的确会被影响,好像没有之前那么豁得出去了。
因为知道他明天还有事,酒席早早撤了,叫他早点休息。宋映白在黎臻那里睡过一觉,加之换了新的地方睡,有些陌生,到后半夜才睡着。
宋映白忙叫采枫给自己找便服,衣裳是采枫亲手做的,合身又精致,宋映白夸奖道:“你针线了得啊,我看宫里的绣娘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