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的路，好走一些。
若不是这次教廷和贝丽卡达成协议，借出圣泉，他还不知道要自责到什么时候。
贝丽卡看了眼亚摩斯，以她对这家伙的了解，分分钟猜测出了他的心理活动。
看了眼面前分毫不让的侍从，叹了口气。
“好吧。”
强势的贝丽卡大小姐难得妥协了，不过
“要是我先用，那么你以后喝的可就是我的洗澡水了。”
贝丽卡清楚，教廷都把圣泉借给她了，那么拿一杯圣泉水给亚摩斯也不是什么大事情。
对于值得投资的人，教廷向来大方。
“咳咳咳”
什么洗澡水啊。
为什么明明贝丽卡是贵族千金出身，偏偏说的话如此的粗俗？低俗？不，还是用胆大包天吧，至少是个中性词。
那侍从见贝丽卡妥协，也松了口气。
安普顿大主教可是说过，这位勇者阁下脾气糟糕又古怪，让他们多捧着点，哄着点。
如果不是事关圣泉，他绝不会和贝丽卡阁下起争执的。
门后直通圣泉宫的中心，也只能贝丽卡一人通过。
“吱呀”
常年无人使用的门发出了奇怪的声音，而伴随着声音扑面而来的，则是一道腥风。
最初，由于四周存在着浓郁的光明元素，贝丽卡还有些怀疑自己的鼻子。
随后鼻翼耸动，然后她眯起了眼睛：
“回去。”
日照石把去往圣泉的路映照的宛如白昼，可在那路的尽头，贝丽卡表情冷了下来，她已经隐隐约约察觉到了不好的东西。
那一股股的腥味，哪怕贝丽卡实战经验很少，差不多也能猜出来出了些问题。
“嗯？”
亚摩斯只是个脆弱的法师，不，可以说是牧师。
最近获得的金手指也不过是能感受人的负面情绪罢了，对于四周的环境观察能力是万万比不过贝丽卡的。
“我说，我们走。”
希望克劳德主教没有走远才是。
“可......”
下一秒，贝丽卡当机立断拉着亚摩斯的手腕就转身离开，只留下侍从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
还以为这位大小姐脾气没有传闻中那么糟糕，果然传闻都不是空穴来风啊。
不过人跑了，他，他该怎么和安普顿大主教交代？
现在允许他们两个人进去可以吗？
“怎么了贝丽卡？”
比起贝丽卡本人，可以说亚摩斯更希望看到贝丽卡痊愈，这会让他好受一些。
“等一下一起说吧。”
本就在圣泉宫外围，贝丽卡拉着亚摩斯出来压根没走几步路，就看着不远处和一个侍从说话的克劳德主教。
克劳德主教一路上被贝丽卡刺激，也有过情绪外显的时候，但大部分他还是能端得住的。
那么那个侍从到底说了什么，让他这样——阴沉？
“我......”
不等克劳德主教说完，就听得身后脚步声，他顿时偃旗息鼓，就看到一手提着裙摆，一手拉着亚摩斯过来的贝丽卡。
“贝丽卡阁下，这是怎么了吗？”
克劳德脸上的情绪宛如潮水一般退下，下意识露出一个面具般的假笑。
贝丽卡盯着他敲了几十秒，这才开口
“圣泉不对劲。”
准确的说，圣泉中出现了死人。
差不多十平方米左右的圣泉中出现了漂浮的尸体，死去的人双手双脚都被割的鲜血淋漓，而致命伤则是胸口的那一击。
从他身体里流出来的鲜血染红了整个圣泉。
这样的死法无论对谁来说都格外的痛苦，关键的是最后的结论显示，他是自杀。
这个消息传来的时候，教皇猛然从座位上站起身来。
他当然不会在意一个侍从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