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魏病衣紧紧盯着那扇门,心跳飞快,好不容易平静下来,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门并没有被推开,浴室里还是一片暧昧的漆黑。
那是肖琅的声音,他终于来了!
看着本已经微微下转的门把手再一次转回原位。魏病衣心里头悄悄松下一口气。
外头果不其然一阵掰扯。
白谈绔举了举酒瓶,不着痕迹看了一眼冲进来的护卫们,说:“宴会太热闹,我与顾首辅寻了一个僻静地方喝酒。怎么,将军府的手已经伸到了西北圈,连太子和首辅喝酒都要插上一手?”
这话说的毫不客气,与白谈绔漂亮温润的眼神形成鲜明对比。偏偏他说这话的时候面上还是带笑的,看起来就像朋友间的调侃一般,让人又不能对他发火,一发火就好像不能遭说似的。
肖琅吃了个闷亏,僵硬的站在原地,眼神在房间里游离,最后定在了房间内唯一的柜子上。
额,该不会那两人……肖琅一阵阵头痛。
“肖将军,你在找什么?”
顾棠戈依旧站在浴室门口,没有离开的意思:“这里是公共休息室,你要是‘落’下了什么东西,也不应该是来这里找。”
肖琅:“……”
顾棠戈偏头,看向毕岑,又扫了一眼后者手上紧紧攥着的一沓剧本。仅仅几秒钟的时间,他忽然一愣,迈着大长腿直直走向柜子。
肖琅一惊,脚步挪移,飞快走到到顾棠戈面前,面色严肃的拦着。
“让开。”顾棠戈面色冷淡下来。
没有说出‘滚’这个字,已经是他素养极其良好了。要是刚刚到谈话被人听见,就算这个人不是魏病衣,那也够让人头疼的。所以他这一下几乎是毫不留情,直接转头唤了声自己护卫。
一群人乌泱泱的进屋,瞧见肖琅的脸都是有些犹豫不觉,迟疑的站着未动。
这位可是帝国少将军啊,但凡是军官就没有不佩服他的,年纪轻轻就在练武场碾压一众老资格的军官,他们上去不等于找抽么。
这个时候白谈绔也发觉事情有些不太对劲了,盯着衣柜若有所思半晌,走上前。
就在肖琅警惕之时,他忽然拉了顾棠戈一把,笑道:“既然少将军想待在这房间,我们就让给他吧。还有这么多空房间,有什么好争的。”
顾棠戈秀目里满是压抑神色,他不明白白谈绔为什么要这样说。不过两人合作很长时间,他也知道白谈绔迟钝不会到这个地步,就连肖琅这么反常异样的举动都没有察觉出来。
想了想,他点头:“好,我们走吧。”
大群人乌泱泱的又往房间外走,跟在顾棠戈与白谈绔身后,看样子他们是真的放弃了。
肖琅神色一松,身体也没有刚刚那么僵硬了。
然而异变就在此时发生,坠在队伍最后方的军官忽然猛的一个转身,趁着肖琅不注意就是一个飞扑,愣是在后者满是煞气的眼神中‘啪’的一声打开了柜子。
高大的柜子正对着门,里头一览无余。
——是空的。
肖琅侥幸之余又是满满的怒火,瞧见那军官身上带有皇室的标识,他一下子扭头瞪着白谈绔:“太子这是想干什么?”
白谈绔呵斥那军官:“少将军问你的话,你这是想干什么!”
“……”肖琅几乎要气笑了,僵着脸说:“没事的话还请离开,我有事。”
顾棠戈皱眉看向浴室。
刚刚里面好像有传出来声音,只不过肖琅进门转移了他的注意力。后来由于肖琅的误导,他的关注点自然也从浴室转移到了柜子上,现在想想,才觉得事情有些不太对劲。
显然现在想这些都太晚了,同样的招数肖琅不可能再中第二次。
顾棠戈阴测测看了肖琅一眼。
算了,魏病衣已经被沈奉灼带走,肖琅刚刚还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