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看的眼睛。
眼尾上挑带着一丝凌厉,高挺的鼻梁以及眼角一颗淡灰色的泪痣,男人的五官每一笔都恰到好处,就算是坐在一个破破烂烂的山洞里,他也能完美诠释出什么叫骄矜,什么又叫高贵。
比沈奉灼少了一丝英气,比顾棠戈也少了一丝柔美,但偏偏恰到好处,浑身写满了王权威严。总体来说,这是一个男女通杀的长相。
男人说完那个字就没有再开口了,他烧的实在厉害,隐隐约约已经有些神志不清。魏病衣出去取了些雪,一股脑抹到他的脑门上,十分硬核的尝试着给他物理降温。
到了深夜,魏病衣体力不支迷迷糊糊的睡过去,老感觉身边挤过来一个‘火炉’,非要和他争抢暂时充当被子的狐裘。争抢就算了,火炉还会自己滚被子,抢到一个角裹在身上,整个人一滚就就咕噜噜的滚出老远,弄得他半夜直接被冻醒,看着一片黑暗直哆嗦。
魏病衣无奈靠近:“被子还我。”
“冷。”
“哥们,我也冷。”
“好冷……”
“我他妈也冷,你还不还?”
“……”
洞外月光照进来,视线还是蛮清晰的。男人颧骨处烧出了一片火烧云般的‘腮红’,此时压根就没盖狐裘,光把它抱在怀里,显然抢被子的举动也是无意识做出来的。
也许是被吵醒,他睁开金色的眼睛,茫然的看了一下周围。
几秒钟后,迷糊说:“仙人,你还在吗?”
仙人是啥玩意?烧糊涂了吧。
魏病衣故意不动,死亡凝视着他。
也许是还在发烧的缘故,白谈绔说话有些前言不搭后语:“可以开一下灯么?这里太黑了,我什么也看不见。”
魏病衣困惑扭头看了一眼明亮的月光,洞内被照的虽然不像流光画质那么高清,但至少也算是朦胧的720P,不至于什么也看不见吧。
还开灯呢,哪里来灯开。这里已经够亮了。难不成还想见到凌晨七八点钟的太阳啊?脑子里吐槽了许多,现实中的魏病衣嗓子却因为感冒干涩的厉害,他为了节省口水,回答显得十分高冷:“不黑,看得清。”
“看得清?”白谈绔面色一白:“我的眼睛现在是什么颜色?”
魏病衣皱眉,凑近了看。
一看也是有些惊讶,之前还是浅金,现在已经变成了纯金,显得更加耀眼高贵。
“是金色,很纯粹。”
白谈绔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眼睛。
这一闭,加上高烧不退,竟然又迅速的进入昏迷状态。
魏病衣怎么弄都弄不醒,狐裘扒拉出来不一会又会被扯回去,最后无奈只得抱住这人的腰,拿腿压在他的两只大长腿上,使其维持一个姿势,动也不能动。
好了,现在谁他么的都别想抢被子。
熬了一整夜的风霜与冰寒,太阳升起,洞穴内的温度总算上升了一点。然而这里还是冷的彻骨,冻到人心脏都一阵又一阵发麻。
最先醒的是白谈绔。
他已经退烧了,愣愣的在原地坐了一会儿,昨天坠机的记忆才重新回巢。
至于后来的……白谈绔面色一震。
他感受着怀抱里的人,小心翼翼伸手,最先触碰到的是及腰长发,入手润滑冰凉。紧接着是高窄的鼻梁以及三庭五眼比例,根本不用想,凭借多年来偶尔眼盲锻炼出的经验,这人生的一定极好,属于足够让人一见倾心的好样貌。
再往下,是一身古装,以及腰间系着的玉佩,攥在手心里感受了一下触感,样式造型皆十分精巧,不像是网络上卖的那些。
总之……不像是凡人。
“你醒了?”魏病衣开口,嗓音沙哑。
白谈绔一愣,触电般缩回手,眼睛依然是紧紧闭着:“抱歉。我不是在占您便宜……”
“嗯,知道。”
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