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者不善,林深嘴角一扯,“我的病前几天就好了。”
吴婉从头到脚扫视了林深一眼,高高在上地嘴角一扬,“我看山河先生身体还病弱得很,可不像是好了的样子。”
林深沉默不答。
可对方却似乎看不见他冷漠的样子似的,从门外昂首挺胸走进来,站立在林深的身边。
“我是长辈,山河先生不招呼招呼?”
“太太刚才不是还说山河身体看上去病弱得很吗?”
难道还想让他一副病弱之躯去招待它?
这话反击得吴婉一时语塞。
不过到底是浸染在上层社会的阔太太,明里暗里的风雨都见得太多,自然也不会轻易示弱。
“知道先生病弱,所以我刻意前来拜访,给先生送药。”
药?
林深心一提,抬起头往吴婉的身后一瞥,果然看见了一个士兵手中捧着的药婉。
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药。
毒药倒是有可能。
“谢谢太太好意,可山河依旧康复了,不需要。”
吴婉自顾自地往客厅里走,坐在了椅子上,倒是比林深更像是这梨园的主人。
可不是?这是他儿子买的园子!
哪里轮得到一个戏子真的当家?
“需不需要可不是山河先生说的。”
林深自然看见了那两个士兵身上所携带的枪支,也自然知道傅忠这个妈有多大的权利。
她要是下令一枪毙了他,那两个士兵怎么可能不从?
而杀士兵,和杀老百姓,那又是不同的道理了。
如果他真的反抗,把那两个士兵了弄死了弄伤了,就算是傅忠也难办。
毕竟傅忠是将军,为了一个戏子相好的,把作战的士兵的生死伤亡看在后面,无疑会惹来天大的麻烦。
所以这事武斗是不可能的。
“我看山河先生这身体也撑不了多久了……山河先生是喝药呢,还是等死?”
吴婉这可是相当直接啊。
不愧是将军的夫人,一样的铁血手腕。
林深冷冷扫了一眼那药碗,他可不会自己主动凑上去送死。
“先生不用多想。我一个妇人,哪里做得出杀人的勾当……毕竟杀过人的,说不定夜夜做噩梦。”
这话里有话,说的可不就是手里沾血的林深?
吴婉把山河当做了一只蚂蚁,不以为意地说道,“这药,是哑药。喝了先生就不用去唱戏了……”
“你放心,我会将先生送到其他地方,还会给山河先生一笔足够余生用的钱。”
她顿了顿,又说出两句刺人的话,“毕竟你侍候我儿子这几个月,就算是男妓,也该有自个应得的。”
林深发誓,就冲这一点,除非这女人死了,否则他一辈子也不可能进傅忠的家门。
“我不喝。”坚决而有力,半分示弱也没有。
说完,林深也相当直接,从自己的怀里再一次掏出了那把匕首。
巧的是,这正是之前杀过人的那把。
寒光倾斜,吴婉眼神闪了闪,淡定一笑,“你主动掏刀,就别怪别人主动开枪。”
刀能快得过抢么?
可林深蛰伏已久的血性当真被吴婉激了出来!
吴婉一个眼神,那两个士兵哪能不从?
立马就对着林深开了两枪。
枪响,震天。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