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透，在透明的清水里摇曳着浮起来贴在身上，穿了跟没穿一样。
顾见屿随手把浴袍一扔，走过去沉到她旁边，揽住她的肩膀笑，“乖，这衬衣只能干洗。”
“……”
也不知是不是浴室里的热气氤氲过甚，少女脸上的绯红半日也没下去过。
*
等顾见屿沐浴的时光尤为漫长，黎初泡在浴池里忍不住地打了个瞌睡，靠在池边上懒懒地让他给洗头发。
他洗的很认真，用指腹轻轻揉搓着头皮，像按摩一样弄得她昏昏欲睡。
黎初一个没留神打了个盹，醒来感觉他还在搓泡泡。
“你要洗几遍啊？”她不满地说。
顾见屿扫了她一眼，认真地摩挲着她的头发，“你头发太多，洗一遍洗不干净。”
“……”黎初一歪头，“你知道洗太多次会变成秃子吗？”
“你不会。”顾见屿的语气莫名斩钉截铁，“我刚才检查了一下你的发际线，还很安全。”
“……”
*
等他俩都洗干净了，从卧室里走出来一看，餐桌上已经摆满了几份简单却营养丰富的新鲜料理。
“以后我们自己做饭吃吧，别老麻烦老人家。”顾见屿一边大言不惭地说着，一边往口中送了满满一勺和牛饭。
“？”黎初抬头看了他一眼，“我们有时间吗？”
“怎么没有？”他垂眸吃饭，语气稀松平常，“时间挤一挤就出来了。”
“……”
要不是亲耳听见，黎初真不敢相信这是一个刚在浴室里泡了两个小时的人说出来的话。
为了兑现承诺，顾见屿自告奋勇去了趟超市，买回来几大包东西说要给她做饭。
说完，一转身就扎进了厨房里，又是开火又是开油烟机又是开烤箱蒸炉，叮叮当当的声音听起来好不忙碌。
黎初窝在沙发上打了一会儿游戏，发现没他在自己总是输之后，就把手机丢到了一边，走进厨房去凑热闹。
顾见屿顾不上逗她，黎初就跑过去抱住他的腰，亮晶晶的眼睛到处看。
“哇…”黎初应不暇接地看着大理石台面上的四菜一汤。蘑菇奶油浓汤，虾仁儿炒玉米，糖醋排骨…
她居然不知道，顾见屿原来这么会做菜的吗？
顾见屿从盘子里捏起一只去壳甜虾仁送到她嘴边，黎初乖乖咬住，嚼几下咽了。
“恩？”黎初愣了一下，这熟悉的味道让她眨巴着眼睛歪头一看，旁边果然躺着一袋开封了的‘味味鲜’牌速食玉米虾仁。
“……”黎初两个指头拎起来包装袋，“你买的都是速食食品啊？”
“对啊，”顾见屿转头看了她一眼，“速食食品诞生出来不就是为人类节约时间的吗？”
黎初沉思了一下，“我觉得我们以后还是吃王婶做的饭吧。”
“为什么？”顾见屿漫不经心地瞟了她一眼，“我做的饭不好吃？”
“就，还不想吃这么多防腐剂。”
*
被他囫囵喂饱之后，黎初许久没用过的KakaoTalk收到一条消息。
她点开一看，是姜艺珍发给她的，内容是一张动态请柬，附着自己和一个男人的结婚照。
姜艺珍：【宋太振&姜艺珍的婚礼期待您的参加。】
黎初：【？】
黎初：【老师什么时候订婚了？】
黎初：【为什么要给我发敬语？语气好像还是群发？】
没过一会儿，对面不声不响地又传来一条消息。
这次是专门的电子请柬，开头有她和顾见屿的署名，也换成了平语。
“……”
黎初看着那张结婚照发愣。
顾见屿凑过来看了一眼，“姜老师要结婚了？”
“恩…她在首尔办婚礼，邀请我们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