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也不想事事思前想后,可是事情容不得他粗心大意,“如果只是承瑞,自然不用如此担心,承祜也跟着过来,消息传出去的话,赫舍里家的索三爷又要发疯。”
他是真的不想和索额图打交道,一点都不想。
福晋打了个哈欠,任他们家王爷在那里发愁,翻过身卷着被子自顾自睡去。
福全:……
再说一遍,他是真的真的真的不想和索额图打交道。
一夜无梦。
承瑞和承祜对新环境适应良好,甚至想在王府里多住几天。
这次是二伯家,下次换五叔家,等五叔家也住过之后,七叔的王府差不多也该投入使用了。
在宫里住几天,出宫住几天,这样等到他们长大后出宫住就完全不用担心会不适应,多好。
两个小家伙兴奋的嘀咕了半夜,第二天早上毫无意外的起晚了。
隆禧打了个哈欠,轻手轻脚的出去洗漱,刚把自己收拾利索,还没来得及觅食,就被顶着熊猫眼的二哥给揪了出去。
这种蹑手蹑脚,在自己家也跟做贼一样的模样,实在让人正经不起来。
主人家这么反应,隆禧这个来做客的也不好太嚣张,于是乎,王府的下人就这么看着哥儿俩跟干了什么坏事一样在角落里嘀嘀咕咕,也不好上前打扰,只能当做什么都没看见。
“二哥,不能先吃饭吗?”隆禧捏捏饿瘪了的肚子,蹲在地上唉声叹气。
福全皱着眉头,“趁承瑞和承祜还没睡醒,先提前给你提个醒儿,以后如果遇到索额图,能离多远就跑多远。”
隆禧小声叹了口气,“二哥,你已经是第不知道多少个和我说远离索额图的了。”
老天,索额图到底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怎么是个人都要防备他,他到底得罪了多少人?
福全撇撇嘴,“那就是个神经病,正常人没法和他讲道理,讲不通的。”
承瑞和承祜被皇帝放出来住在王府其实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小孩子到伯父家里住几天而已,伯父伯父,要是皇帝不在,他这个伯父还得承担起给小家伙们当父亲的责任,来家里住几天完全不是事儿。
但是他毫不怀疑,要是索额图知道了,那家伙心里肯定只有一个念头,皇帝对他们赫舍里家的外孙二阿哥承祜心生不满,所以才会把人赶出皇宫。
在他索三儿眼里,他们赫舍里家的姑娘当了皇后,生下来的阿哥也比其他阿哥更尊贵,皇后所出的阿哥,生下来就该被立为储君,即便那只是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孩。
皇帝对承祜好那是应该的,皇帝对其他阿哥格格好就是不把他们赫舍里家的外孙放在眼里。皇帝和皇后关系好是应该的,皇帝宠幸其他宫妃就是不把皇后放在眼里。
总之,在索三爷看来,宫里只有皇后有资格生孩子,其他人生的都是他们赫舍里家外孙的竞争对手。
没有兄弟,哪儿有什么兄弟,全是竞争对手。
隆禧:……
索额图到现在都没被打死,还真是个奇迹。
七阿哥扯扯嘴角,“三哥能忍?”
“暂时有用。”福全想起来皇帝提起索额图时的表情就头疼,他们不得不承认,索额图除了在涉及到赫舍里皇后的事情上不讲道理之外,其他时候还挺能干的。
那家伙大概想着等承祜长大之后给小家伙撑腰,不遗余力的拉帮结,当然,在拉帮结派之前,他得把该干的活儿都给干了,完美解决的那种。
拉帮结派也需要本事,要是连办差的能力都没有,他想拉帮结派也没人肯跟他。
那些大臣拉帮结派是为了前途更加顺利,而不是添麻烦,谁都不想要一个脑子不清醒的同盟,但是如果这个同盟只是偶然犯蠢,其他时候能保持清醒给他们带来足够的利益,凑凑活活还是可以一起共事的。
朝中大臣现在分为两派,一派以索额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