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摆摆手,目送傻乎乎的臭小子被赶出去,失笑一声开始干活儿。
傻弟弟想一出是一出,他可不能想一出是一出,施琅从福建那边回来,刚回来就在朝堂上和其他大臣吵了一架。
施将军一门心思要□□,朝廷其他人却不想那么急,福建那边水师实力有限,耿继茂之子耿精忠和郑经眉来眼去,现在打也打不出结果,反而让靖南王有借口向朝廷多要军费开支。
综合各方情况考虑,现在不是开战的最好时机。
话是这么说,但是施琅却不同意,接连几次上疏非要和郑经打,他和大臣们吵也就算了,可双方实力悬殊,明知道吵不赢还要吵,这不是上赶着找事儿吗。
要不是他及时叫停,任施琅骂下去的话,福建水师都不一定能保住。
朝中武将大多擅长骑射,对水军几乎毫无了解,施琅以一己之力舌战群将,真不知道是脾气大还是不怕死。
他们吵起架来可没什么理智可言,什么裁撤水师、凿沉战船之类的话都说了出来,差点把施琅气的当场撞柱子。
你说你明知道人单力薄还不知道收敛,这不是自找的吗?
他本身就是个降将,和台湾郑氏又是不死不休的关系,再和朝中的同僚相处不好,他以后打仗的时候别人扣他粮草怎么办?
朝廷只是现在不和台湾那边开战,不代表以后不开战,水军将领就那么几个,到时候打仗还要用他,现在不求他和同僚相处多好,至少别结仇。
康熙在心里嘀咕着,朝廷的安排不可能面面俱到,他要是四面树敌,打仗的时候要防备的就不光是敌人,还有自己人,这还打什么打,直接认输得了。
臭小子说的不错,当皇帝的确不容易,调解朝臣的关系真是太令人头疼了。
另一边,七阿哥被顾问行顾总管笑眯眯的送到校场,看着久违的谙达们,笑的比哭还难看。
常宁正在试弓弦,看到被顾问行亲自送过来的傻弟弟乐的不行,“小格格终于舍得出门了?”
“呔!讨打!”隆小禧竖起眉头,随手从兵器架上拿了把木刀,气势汹汹就冲了过去。
刚才还井井有条的校场跟滴了水的热油锅一样瞬间炸开,一群谙达师傅赶紧过来把两个小祖宗分开,刀枪无眼,木头刀枪也不能掉以轻心,伤着了怎么办?
打成一团的两个小祖宗被谙达们分开,分别占据校场两端开始上课。
隆小禧站在靶子前面,气势汹汹的练习准头,虽然十次里有八次都要脱靶,但是他拉一百次,总有那么一二十次能射中靶子。
七阿哥心比天高,奈何体力在那儿摆着,只拉弓就把一下午的时间给耗过去了。
常宁抱着手臂在旁边看着,这会儿倒是没有打击臭弟弟,看到他射中靶子连声叫好,射不中也不乱说,只等下一次射中继续鼓掌。
隆禧:……
虽然有点丢人,但是不得不说,有人捧场感觉超棒。
兄弟两个从兵戎相见到亲亲热热转变飞快,好在校场的所有人都习惯了他们俩这样儿,到点儿之后就恭恭敬敬把人送走,收拾好东西各自回家。
隆禧走着走着忽然想起来鳌拜说索尼似乎要不行了,中午在乾清宫的时候只顾得三藩,把索尼老中堂给忘了,不过现在想起来也不迟。
索尼这几年总是生病,隔三差五就听谁说索老中堂在家养病,病了那么多年,忽然听鳌拜说他要不行了,竟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在家养病的错觉。
鳌拜的消息比他们灵通,他说索尼快不行了,应该就是快不行了。
总之这事儿和他们关系不大,他们注意点儿别往枪口上撞就好。
这事儿不好宣扬的所有人都知道,隆禧小声提醒他们家五哥,让他不要乱说,自己知道就行,万一索尼和以前一样又熬过来了,消息传出去了多不好听。
就算不管索尼的官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