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国库,他们没有严词拒绝已经是看在皇帝是真穷的面子上,想让他们多上心那是不可能的。
尤其是户部管钱的那位,到处都是用钱的地方,国库只有那么多钱,他刚才没出声还是因为有同僚拽着,不然刚才就提意见了。
国库是国库,私库是私库,掺和在一起总归不妥。
康熙知道在场这些人脑子里想的是什么,不过没关系,等过两个月玻璃厂有了起色,他们用成果来说话。
玻璃厂需要的东西和琉璃厂差不多,只要选好地方,最多半个月就能投入使用。不就是觉得他在胡闹吗,那就看看最后打的是谁的脸。
要不是国库也是他的库,他还舍不得让玻璃厂和国库挂钩呢。
皇帝在心里嘟囔着,他原本没想让鳌拜管这事儿,他自己的东西当然要自家人来管,再说了,鳌拜手上已经那么多事情,哪儿有空管他们的玻璃厂。
不过既然那家伙主动提出来要管,他也不是不能答应。
上赶着来干活的劳工不要白不要,他本来就担心显亲王压不住下面的人,特意安排了他们家二哥跟着一起,现在有了鳌拜,天王老子来了都不怕压不住。
话说回来,鳌拜为什么来凑热闹?难道隆禧在他面前叭叭玻璃厂将来能多挣钱了?
不至于,瓜尔佳氏那么有钱,鳌拜当政的这几年没少往自个儿家划拉东西,就算玻璃厂能挣钱,他也不一定能看得上。
所以这是在发什么神经?
康熙想不明白,索性扔到一边儿不去想,把新建一座玻璃厂的章程完完整整讲了一遍,然后摆摆手让他们各自离开。
显亲王没能摆脱差事,垂头丧气往外走,没走两步又被福全给拽了回来。
外人该走的走了,他们兄弟留下来还有话说。
去玻璃厂历练的事情康熙已经和福全说过,说是历练,其实就是让他们习惯怎么和内务府打交道,免得将来遇到事情吃亏。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福全还是觉得不太对劲。
他是皇帝的亲哥,内务府大臣胆子再大也不敢找他不痛快,这分明是点了富绶堂兄后又不放心,特意让他在旁边帮衬,免得堂兄被内务府给忽悠瘸了。
整个京城都知道显亲王脾气好,被欺负了也不会说,只想关起门来过日子,与世无争超然世外,能不和人打交道就不和人打交道。
他为什么养成这么个性子别人也知道,当年太宗皇帝去世,皇位之争闹的那么大,上了年纪的人都不会忘。
多尔衮又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人,肃亲王一脉在多尔衮摄政之后就备受打压,直到他们家汗阿玛亲政,才终于为大哥豪格平反,也就是那时候才把继承肃亲王爵位的富绶堂兄改为显亲王。
小时候过惯了担惊受怕的日子,长大了封了亲王也改不过来。
他们家汗阿玛在位的时候汗阿玛护着显亲王府,现在换成他弟在位就是他弟护着显亲王府,不然还能怎么办,总不能看着这个堂哥天天闷在府里不出门。
他自己在家待着开心,好歹为底下的孩子们想想。
到时候其他堂兄弟家的孩子出门说他们阿玛去哪儿哪儿办差,显亲王府的小阿哥出门就是他们阿玛今天钓了几条鱼,他们阿玛今天画了几幅画,小孩子出门也会攀比的好吧。
亲王的俸禄那么高,他总不能一直只领俸禄不干活儿,朝中的差事太难,暂时不拿来难为他,一间新建的厂子总没问题。
康熙和福全拉着堂兄苦口婆心的劝,两个话痨一起出马,直把显亲王说的脑袋空空。
救命啊,他干活还不成吗,至于这么折磨他吗?
清宁宫发生的事情隆小禧不知道,他依旧过着上午念书下午习武的日子,课程表排的满满当当,吃饭睡觉都很有规律。
春天最适合运动,天气暖和又不算太热,是他少有的愿意去校场的时节。下午要去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