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大维娅在动身前,特意将手里的活计交托给了自己的心腹,同时也让外祖母和科涅西娅在一旁监督,以免有人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不列颠离这儿可不近,一路上都是年轻气盛的男人,你确定自己不怕他们动了邪念?”多律弗路斯倒是很担心屋大维娅的人身安全,毕竟人总有开小差的时候,而且他也不确定屋大维娅带的都是忠臣。
“只要我能全需全尾地回去,那么这里的人都能得到六千赛斯特提的报酬。”屋大维娅冷静道;“就算是有人动了歪念头,可是得手后,他们又打算怎么收尾?
“各地的行省绝对会下达逮捕令,而他们也不可能与蛮夷为伍。”屋大维娅从未经历过如此漫长的旅途,所以鼻尖处析出细小的汗珠:“过惯了罗马的舒适生活,他们也不可能回到艰苦的部落中。”
能参与护送的,都是罗马的公民。他们是疯了,才会用自己的未来去做这样的傻事。
多律弗路斯盯着屋大维娅的发漩,总觉得自己像是操心过头的傻瓜。
对方的白皙肌肤在阳光下反射着珍珠般的光泽。
明明是长途跋涉的待遇,可是屋大维娅几乎跟刚出罗马时没什么两样,还是那副大家小姐的样子。
“见了布狄卡王后,你想说什么?”多律弗路斯收回自己看得入迷的眼神,突然问道:“你不会就这么单枪匹马地去见布狄卡王后吧!”
“怎么可能?”屋大维娅反驳道:“就算我愿意这么做,别人还会以为我是别有用心。
多律弗路斯这才松了口气,但是并没有放松对屋大维娅的警惕。
虽然在不列颠战场上,反叛的土著和罗马的驻扎军团打了个五五开,但是布狄卡王后很清楚自己的人并不能跟罗马的正规军队,尤其是第一军团相提并论,所以被打败也只是时间问题。
而当哨兵传来罗马人要谈判的消息时,布狄卡王后的第一反应就是对方一定有不轨之心,但是考虑到她现在的情况也不是很好,所以还是试探性地问道:“罗马怕是派了个大人物来协谈,只是不知道对方是谁。”
“是克劳狄家的屋大维娅,据说是上任皇帝的女儿,现任皇帝的前妻。”哨兵也没料到罗马居然派了个贵妇人来协谈,不过还是原话转述给了布狄卡王后。
对于屋大维娅的名字,布狄卡王后还是略有耳闻的,毕竟是罗马王室的女儿,而且他的父亲正是征服不列颠的克劳狄乌斯,所以布狄卡王后也对这个只身前来的年轻女人感到万分的好奇,并且思考着罗马人到底是要干什么。
“妈妈,这是个突袭的好机会。只要我们能拿下克劳狄家的屋大维娅,也许能交换到不列颠的独立。”一个年纪较小的公主兴致勃勃地提议道,结果却被她的姐姐当场反驳了:“罗马的皇帝又不会为了一个女性亲属去放弃偌大的不列颠。换做是你,你会愿意这么做吗?”
小公主被噎了一下,而布狄卡王后也想听听女儿们建议:“你们说,我到底该不该去见一下这个克劳狄家的屋大维娅?”
年纪较长的公主一直都是母亲的左膀右臂,所以略加思考一番后,显得有些无奈道:“不管是见于不见,至少罗马的皇帝派来如此重要的人,就已经说明了他们是要彻底解决不列颠的叛乱问题,只是目前的做法比我们想得更温和。”
“是啊!我还以为罗马会派出主要军团来镇压不列颠叛乱,现在看来,我也有些摸不清罗马的态度。”布狄卡王后有些疲惫地揉了揉太阳,最后十分坚定地说道:“我去跟罗马的代表进行谈判,如果我遭遇了任何的不测,那么由我的长女统领凯尔特军队,跟罗马人战斗到最后一刻。”
不仅是最年长的公主,就连其余人都被布狄卡王后的决定给惊讶到了。
他们七嘴八舌地劝说布狄卡王后放弃这一决定,并且拿普拉苏塔古斯国王死后的交涉作为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