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苇帕芗和盖西乌斯.弗洛鲁斯火急火燎的当下,屋大维娅确实在家里过着悠然自得的生活。
除了不能外出,她的生活跟以前没有任何不同。并且为了安抚贵族们对于囚禁屋大维娅的不满,尼禄还准许屋大维娅能够接见访客。
“我倒是没有见过胆子大到能将你囚|禁的蠢货。看来一些男人有钱有势了都是一个样,尽是想把我们都一脚踢开。”因为斯库拉不能来访的缘故,所以培特洛尼娅成了屋大维娅的第一位访客,其言行举止间,还保留着执政官夫人的做派:“你一出事,沙龙里的女人就跟丢了心脏一样,只差被朱诺的铁链栓在墙上。”
“你也说的太夸张了。”屋大维娅喝着薄荷茶,在躺椅上伸直了腿,一副慵懒到无以复加的模样:“要是真像你说的那样,那些个比我年纪大的贵妇们也都不存在了,直接等着破产吧!”
“也就是你喜欢较劲,弄得我都不好继续调侃你。”培特洛尼娅让埃利乌斯又给她倒了杯葡萄酒,看上去像是为屋大维娅的精神状况松了口气:“跟你说件事,不列颠那边又出乱子了。”
培特洛尼娅摇晃了下酒杯,盯着翻滚的赤色酒水,不咸不淡道:“元老院拒绝给苇帕芗批款,而且战争募捐的收获还不到五万赛斯特提。”
“那盖西乌斯.弗洛鲁斯举行演讲了没?”屋大维娅知道这是展示政治凝聚力的好机会,如果有人能趁机举行演讲,然后顺利摆平不列颠叛乱,那么他的政治威望会达到一个新的高度:“不过以盖西乌斯.弗洛鲁斯的脑子,怕是想不到这一点,估计是由苇帕芗进行演讲。”
“噗!你居然也有预料出错的那天。”培特洛尼娅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直接否决了屋大维娅的判断:“不管是盖西乌斯.弗洛鲁斯,还是苇帕芗都没有举行特殊演讲,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没人支持他们。”培特洛尼娅可是执政官家族的女儿,在鼎盛时期,不仅有个执政官养父和丈夫,并且亲生父亲也是保民官,所以她的政治眼光和钱途都不差,只是婚姻分外不顺:“没人支持的演讲也不过是猴子演习给人看。如果是你去演讲,不仅有克劳狄乌斯之女的招牌,而且玛特罗娜们,维斯塔贞女,以及几大家族都会看在金钱和人情往来上,给你捧场。”
“苇帕芗也是有背景的家伙,可是他做的那些事情都太不厚道,所以原本会给他捧场的贵族都会保持观望心态。”培特洛尼亚吹了吹指甲,像是赶走一缕不会太碍事的灰尘:“就算是看在钱的份上,尼禄也会很快撤回你的逮捕令,所以你接下来要怎么做?”
“去不列颠跟布狄卡王后进行谈判。”
“噗……”
培特洛尼亚直接喷出一口葡萄酒,瞪大了画着精致眼妆的眼睛,表情有些难以置信道:“你,罗马的皇后,去跟不列颠的蛮族进行谈判,你这是疯了吗?”
任谁都不会将不列颠的叛乱放在眼里,毕竟只是一些未开化的野蛮之人,只要用人镇压就够了,还需要讲什么道理。
对此,屋大维娅显得比培特洛尼亚更加无奈:“我们之前也是这么对待日耳曼部落的各个首领,结果发生了什么?”
“阿米尼乌斯的反叛。”培特洛尼亚很快反应道:“还有色雷斯的斯巴达克斯起义。”
“如果采取简单粗暴的镇压,那么我们之后要面对的,就是不断地反叛,以及大量的金钱投入。”屋大维娅分析道:“以犹太省为例,即便我们征服了他们,也只是在当地设置军团和总督,让他们定期上贡,但是统治犹太人的,依旧是犹太人自己。因为这样能将利益最大化,同时也能让犹太省保持和平。”
“你觉得以罗马的财政状况,支撑的起越来越多的反叛吗?”屋大维娅说到这儿,也是一脸头痛的表情:“征服的地方越多,需要驻扎的兵团就越多,随之而来的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