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劳狄乌斯想要向玛特罗娜们贷款?”从父亲那儿得到消息的麦瑟琳娜无比错愕地放下手中的酒杯,让作陪的奴隶们全都褪下:“贷款的事找母亲或是屋大维娅就行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麦瑟琳娜虽然热衷于搜刮钱财,并且在这方面的嗅觉称得上十分敏锐,但是你让她去理财,估计她都不知道自己的存款有多少,还得让屋大维娅过来搭把手。
“我也没想让你管这事,只是希望你带个名头,剩下的就交给屋大维娅。”马库斯.巴尔巴图斯瞧着麦瑟琳娜纵|欲过度的脸,真是恨不得没生过这个女儿:“屋大维娅还没结婚,不好在玛特罗娜中发起号召,至于小多米尼娅……她已经在帮皇帝陛下协调与维塔斯贞女的关系,估计在神庙那儿还有不少事要做。”
考虑到维塔斯贞女与祭司团的前仇旧恨,科涅西亚近期要警惕狗急跳墙的祭司团们将她们拉下水,所以特别委托小多米尼娅作为维塔斯贞女的担保人,代替皇帝清查维塔斯贞女的财产,以免她们被扣上协同犯罪的帽子。
“那群老匹夫也该倒台了。”如果说维塔斯贞女只是暗地里看不惯麦瑟琳娜的所作所为,那么祭司团就是将“鄙视”二字赤|裸裸地写在了脸上,甚至在公开场合里宣称克劳狄乌斯应该换一位更高贵,更贞洁的皇后。
例如小阿格里皮娜。
“所以你得帮助屋大维娅将他们的倒台之事办好。”马库斯.巴尔巴图斯直截了当道:“记得明天约几位有名望的夫人到家里一聚,你只负责宴会之事,剩下的就交给屋大维娅。”
“没问题。”在搞死政敌这一块,麦瑟琳娜的行动力还是十分可观的。她几乎是在当天下午就列出了宾客名单,然后让屋大维娅过来参考一二。
“把艾米莉亚.雷必达踢出去,她们一家向来不安分,而且也拿不出几十万的塞斯特提。”屋大维娅粗略扫了眼宾客名单,将最惹眼的那几位划去:“还有达尔玛提亚一派的军官之妻,她们的丈夫与亚细亚库斯(克劳狄乌斯的政敌)交流过密,并且在这次神庙之事中损失过大,不来找我们贷款就不错了,难道还指望她们当债主?”
“另外,可以邀请弗拉维乌斯家的两位夫人。韦帕芗大人向来出手大方,想必对自己的妻子和母亲也不会多吝啬。”
“可是这么做真的合适吗?”麦瑟琳娜虽然没经历过婆媳关系,但也从闺中密友的口中得知一二。
“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况且韦帕芗大人的妻子和母亲总会为了同一个目的,而站在相同的立场上。”屋大维娅知道麦瑟琳娜是为了她好,只是她从不觉得两个女人应该为了一个男人而交恶一辈子,甚至她们的人生也不该为此团团转。
“我们理应像罗马公民一样,拥有更高的追求。”屋大维娅貌似无意道:“只希望罗马的那些老古板们,能别急跳脚地用上千篇一律的‘荡|妇羞辱’。”
“惹事的是他们,我还从没见过欠债的能比借钱的更像个大爷。”麦瑟琳娜以为屋大维娅是在担心元老院会看低她们,于是义愤填膺道:“你放心,有我在,没人会给你当面脸色看。”
“嗯!那就拜托母亲了。”屋大维娅收下了麦瑟琳娜的好意,同时也为罗马的社会制度埋下了一颗炸|弹。
除了弗拉维亚.多米提拉,能受邀参加麦瑟琳娜宴会的,都是小有势力的公民之女。或者说,她们的一切钱财和地位都属于自己,而不是受控于父权或者夫权。
“我们应该感谢于祭司团的傲慢,因为没有他们的鄙视,我们也无法获得今日的有利局势。”率先开口的是执政官之妻培特洛尼娅,她是离任执政官的养女,其父为了争取到保民官的位子而放弃了贵族身份,同时将女儿过继给了无嗣的兄长。
因为培特洛尼娅的外祖父是位富有的释奴,所以她在成年后并未获得玛特罗娜的身份,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