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水边坐了很长时间, 赵泽林才找了过来。
在看到越国公与墨珣两人全都随意地坐在了石头上时,赵泽林顿时便哭笑不得起来。
天气热是热,但越国公年纪大了, 倒也不怎么怕热, 只有些怕冷。
“你们爷孙俩坐这里聊什么呢”
“爷爷。”墨珣赶忙起身, 也一并将越国公扶了起来。
赵泽林“嗯”了一声,又说了越国公两句,这才转而对墨珣问“可看出什么来了”
墨珣摇头,“什么都没看出来。”
这个答案显然出乎了赵泽林的意料。
赵泽林的双眼略微放大了一些,定定地看着墨珣, 似乎是对墨珣的这个回答感到些许意外。
不过, 他过来的时候身后还跟了人,墨珣如果不直接回答那也情有可原。
这么想着,赵泽林又去看越国公,企图从越国公的表情里看出什么来。
然而, 越国公的表情很是正常, 还真没有什么古怪的地方。
待三人独处时, 赵泽林又问了墨珣一遍。墨珣的答案还是与原先一样,倒让赵泽林禁不住视线又在墨珣身上停留了很长时间。
墨珣本来就没撒谎, 面上自是一派坦然。
赵泽林从墨珣在饭桌上所说的话, 就已经知道墨珣打的是什么主意了。
一开始赵泽林也只以为墨珣不好开口, 可连着问了几次, 墨珣的答案都还是一样
赵泽林沉思, 倒觉得墨珣许是真的不知道, 而不是刻意瞒着他。
不知道就有些奇怪了。
赵泽林是知晓墨珣的本事的,所以这事儿落在了赵泽林眼里,还真觉得有些古怪。
赵泽林有心想细问,但墨珣似乎也是迷惑得很。
越国公府虽不至于非得知道传位诏书上写的是哪个皇子的名讳,可若是能做到心里有数,那自是有备无患的。
不需赵泽林问,墨珣自己也在心里犯嘀咕。
好端端的,整份诏书上,独独涉及到名字、封号这些,就瞧不见了。
墨珣也认真探过了,确实没见着有灵气波动,也没发现有什么术法加之在上头。
如果不是自己体内有着丰盈的灵气,墨珣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没有进阶了。
好在,墨珣没有纠结多久就缓过了神来。
不得不说,墨珣现在是在“林醉”的领域里,该低头就低头吧。
硬碰硬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同理可以参考他被天雷劈得“外焦里嫩”的那回
等到墨珣这厢回了栖桐院,就见林醉也坐在凉亭里纳凉了。
林醉选的这个方向即好,就是一看到墨珣就站了起来。
墨珣见林醉的这个反应,怎么看都像是在等自己一样。
不用怎么多想,墨珣就已心知肚明林醉怕是刚才在饭桌上听到越国公说起今日发生的事,有些难安了。
墨珣既然已经了解了林醉的情况,倒也不会觉得他管得太宽。
京里还好,还在石里乡的时候,墨珣曾听过类似于“汉子说话,哪有哥儿插嘴的份”、“哪有你们哥儿什么事”诸如此类吧。反正,听了就让人觉得心里不舒坦。
更何况,在墨珣眼中,他与林醉,也没什么是不能说的。
之前,被林醉发现了自己大半夜总往外跑,墨珣就已经简单地跟林醉说起了一些事。
林醉自小就在京里长大,呆的时间比墨珣要长,对京里的一些阴私以及弯弯绕绕较之墨珣也更为了解。早前,不论是越国公还是赵泽林,都曾给墨珣说起过京里的一些世家、宗室,但两人年纪都大了,多数记的都是些老黄历,倒对新兴的贵族不甚了解。
宣和帝本身厌恶外戚,自然不可能放任外戚做大,但却对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官员倒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宣和帝一心想把先帝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