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帝将雅砻使臣关押进天牢的,但现在,他心里也是涌起了一个不大合适的念头——既然雅砻如此折辱他们大周的翁主,那不如……他们干脆也对雅砻的那些使臣动刑!
这样的想法才刚出现,兵部尚书立刻暗道不好。
他心知自己的想法是不对的,这对于两个的邦交有害无益,但却实在是掩饰不住心头的怒火。这种感觉就像是,五翁主是他的儿子,而他儿子被人这么虐待一样。
但宣和帝这么问,让兵部尚书忽然就回过了神,一时间竟是不知道怎么回答才是。
他若是将自己刚才的想法说了出来,还是当着这么满朝文武的面……
万一日后,大周与雅砻当真因为这件事而发起了战争……赢了倒也罢了,输了的话,那他可就是千古罪人了!
兵部尚书猛地想到了这里,立刻就支支吾吾地答不上来了。
“怎么?”宣和帝本来还是一个痛失爱子的父亲,可这会儿又变成了那个喜怒无常的帝王了。“蒲爱卿竟也是怕了雅砻吗?”
“臣惶恐,臣绝无此意。”兵部尚书跪到了地上,心中懊恼非常,竟是不知道刚才的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怎么就又跑到宣和帝面前了呢!
“禀皇上,臣以为不妨将人先把雅砻的使臣带到殿内,仔细问问他关于这本册子上的情况是否属实。”越国公见兵部尚书被宣和帝逼得连头都不敢抬了,也是无奈。
见宣和帝的眉毛都竖了起来,越国公抢白道:“也需得谨防有心人想要挑起大周与雅砻之间的矛盾,刻意伪造了这个册子。”
侍卫,越国公是没见着,就算见着了,可能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当初随行的人。而宣和帝这会儿要派人到雅砻去求证,恐怕来来回回还有很长的时间。看眼下的这个情况,宣和帝怕是也等不了了。
“雅砻大王当真那么明目张胆,想来这些来周的使臣应该也知道。”越国公这话说完,便开始等着宣和帝说话了。
礼部尚书在听了越国公的话之后,原本烦躁的情绪更是越渐涌了上来。本来就因为两国和亲,宣和帝与雅砻大王从名义上来说,那就是岳父和儿婿的关系,而且宣和帝对雅砻客套,所以这几年,雅砻使臣每一次来到大周,皇上也都以礼相待。
雅砻使臣在京里呆了一个月左右,吃穿用度那都是好的……而且,雅砻使臣气焰嚣张,礼部负责接待的官员可谓是怨声载道。
现在越想越气,看来就是因为雅砻并不把大周放在眼里,这才敢这么明目张胆了!
宣和帝的本意是在今日早朝的时候就要开始对雅砻兴师问罪了,但他的这些臣子们,看来真是安逸久了,一个两个的,都是能躲则躲。
宣和帝越看越觉得烦,心里想着,等到雅砻这边的事了解了,是该整顿一下吏制了。
“就依越国公所言,把雅砻使臣带上来!”
这一次被派到大周来的雅砻代表在雅砻那也是高官之子,雅砻与大周不同,大周好歹有个科举取仕,而雅砻的官员大都是凭借血缘亲疏而考虑是否提拔重用……认真说起来,若不是雅砻人骁勇善战,恐怕就这么个腐朽的制度早就该被吞并了。
而刚才柱下御史提到的那些个依附雅砻的部族,与雅砻的情况也都差不多。雅砻原先也是从一个小的部族一步一步发展到了今天的规模的。
禁卫军将此次来周的雅砻代表带到了殿内,然而,对方在被押上来了之后,仍是气焰嚣张并不愿向宣和帝行跪礼。
他原本是大周的客人,现在却已经变身为阶下囚,禁卫军哪里容得他在宣和帝面前这般放肆,直接将朝着对方后膝踢了一脚。
雅砻使臣跪下了之后立刻要起身,便被禁卫军按了个严实。
雅砻使臣挣扎不过,便也放弃了,却梗着脖子,无论宣和帝问了什么,他都是不答。
越国公眼瞅着宣和帝的表情不好,还没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