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此时正站在庄子的大门口, 边上还有好些人都瞧着,而林醉是又怕又悔,但却什么都做不得, 只能在墨珣面前低头认错。
林醉真的怕极了, 被人从马车里连拖带拽给拉下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后悔了。
那时候,林醉的脚刚落了地, 就看到一大群汉子围着他,为首的自然是那个穆管事。
那个穆管事长得倒是一脸正派,但林醉是知道他的为人的, 当然不会被他的表象所蒙蔽。
而且, 那人看他的眼神里透着淫邪, 确实不是什么正经人!
“墨夫郎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穆孺其一边上下打量这林醉, 一边笑道。
洛池和洛涧两人早已被甩到了一边, 那时的林醉当真是孤立无援。
穆孺其看他的眼神, 让他觉得备受羞辱, 但却强压下心头的仓皇,厉声道:“穆管事这是何意?!”
穆孺其并没有直接回答林醉的话,反而是眯起眼来, “没想到墨夫郎动起怒来竟是这般颜色。”
林醉真是怒火中烧。尤其是听到跟着穆孺其来的那些个护院,听完了穆孺其的话之后,立刻捧腹大笑起来, 仿佛连着在林醉脸上连着甩了几个耳刮子。
“哟, 墨夫郎这是脸红了!”穆孺其又说了一句, 再次引起了周围的一片起哄声。
像穆孺其这种人,什么作奸犯科的事都做得出来,本就没脸没皮的。林醉懒得跟穆孺其废话,只沉声道:“穆管事有事就说,何必这般羞辱我!”
穆孺其是不敢真把林醉怎么样的,但言语上过过瘾还是可以。尤其是林醉这般姿色,他在庄子上可见不着。就算是妓院里头的,那也没有林醉这般风情。“我已经派人知会过墨夫郎了,既然墨夫郎非要跟穆某过不去,那我们今儿个就看看,到底是谁有能耐拿下那片林子!”
林醉眉头紧蹙,“我已经跟官府签了地契了,那片林醉自然归我。穆管事难道连这个道理都不懂?!”
穆孺其仰头大笑,“签了地契又如何?我就不信你还能进得了这片林子!”
“你!”
林醉话音刚落,便听到穆孺其道:“来人,把墨夫郎带回庄子里关起来,等他什么时候想通了,要把地契双手奉上,我们再把人给放了。”
林醉佯装镇定,怒目而视,“你敢!”
穆孺其又笑了两声,“我怎么不敢?”这么说着,他便对护院道:“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
“手脚都轻点,温柔点,可别吓到了墨夫郎。”穆孺其又补了一句。
林醉见那么多汉子朝着自己过来,真是吓得不行,周围所有的声音都不见了,只剩下自己心跳嘭嘭嘭直响。
穆孺其的这些护院没什么规矩,连着在他身上摸了好几下,直把林醉恶心得想杀人。
这也是头一回,林醉对一个人起了杀念。
“放开,我自己走!”
林醉的声音尖锐又有穿透力,再加上他当真使了力,连着打了两个在他身上乱摸的人,倒是让穆孺其良心发现了一下,“都退开,让墨夫郎自己走。”
穆孺其倒不是心疼林醉,而是他今日只为了要地契,又不是真要跟林醉过不去,何必这么羞辱人?
事情闹得太大,对他也没什么好处。
……
所以,哪怕是现在,墨珣已经把他救出来了,他的手还是抖的。
见到墨珣的那一瞬间,林醉就想扑到墨珣怀里,让墨珣抱抱他,哪怕只是搂着肩膀也好……
可是墨珣由始至终都没有给过他一个好脸色,甚至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林醉心里又怕又难受,不仅如此,他还觉得委屈极了。
可是,他心里却也明白,今天会发生这样的事,全都是他自找的。他也知道自己这次犯了大错,不敢在墨珣面前造次。只盼着墨珣能消消气,看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