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排到别的粥棚去了吧。”
这倒也不无可能。
“爷爷呢?今日可有觉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墨珣这就看向赵泽林,想等着赵泽林说说今天的情况。
赵泽林自然也是摇头,“没有见到林醉所说的昨天那几个可疑人,灾民今日也很有秩序,并未发现有人闹事。”
这是自然。
本来宣和帝下令不让灾民进城,就已经略有不妥了。所以此次施粥,虽说是“粥”,却与干饭无异。再加上有大名翁主的名声,又有宣和帝在背后的支持,恐怕那些流民在还未经历水灾之前还没有吃过这么实的米粮呢。
宣和帝也是在尽量避免灾民在京城闹事,如果真的派兵镇压,那必定会发生流血事件。真正不要命的必定是少数,很多百姓也都是受到有心人的煽动罢了。
“还好。”墨珣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其实在墨珣看来,那些人怕是已经觉察到自己昨天贸然出现,又让别人过来问进城做工的事会引起别人的警觉,所以今日才干脆不再出现。但是,不出现反而更加使人怀疑——他们昨天想要进城做活,然而在昨天没有得到明确答复的前提下,今天竟然不再来问了。
这难道还不够奇怪吗?
越国公瞧见墨珣颦眉蹙頞的样子,立刻笑骂道:“你这见天的到底在瞎操心些什么?”
“我……”墨珣也不知道自己在瞎操心什么,但总觉得自己既然已经在朝为官了,理所应当为国为民做些事才对。“我只是想尽自己的绵薄之力。”
“现在还用不上你。”越国公摆摆手,只当墨珣是个满腔热血的青年人。
不过,墨珣最近变化是不是有些大了?
越国公认识墨珣也快十年了,自然知道墨珣以前是个多怕麻烦的人。然而现在这幅样子,无论怎么看都像是要将麻烦主动揽到自己身上。
越国公以前觉得墨珣那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太过冷情,但是现在见他对这事这么上心却又担心起来。“不干你的事就不要往身上揽了。”
越国公是觉着,或许是因为墨珣成了亲,心态也有所变化,这才变得对政务积极起来。然而他还是担心墨珣想不明白自己说这话的意思,毕竟墨珣现在也才十五岁而已。
“这件事本来就与翰林院无关,你如果从中横插一杠子,要真有叛党倒也罢了,那万一没有呢?岂不是就由着人将所有的过错全都推到你身上了吗?”
越国公说着说着就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或许是有些重了,现在除了长辈之外,就连林醉也在,还是要给墨珣留点面子的。
“先吃饭吧。”越国公这就让大家赶紧动筷子,别都干坐着听自己说话了。
待用过了晚饭,越国公也直接对墨珣说:“咱爷孙俩聊聊?”
墨珣点头,这就跟着越国公像是饭后消食一样在国公府里散起步来。
墨珣原先还没有察觉到,但随着越国公饭后说了这么一句,他才知道原来越国公饭前的话还没说完,只是因为想给他留点面子。但是……这刚吃完饭就把他叫过来,任谁都知道越国公这是想说什么了。
丝毫没有保全他的颜面好吧……
行出一段距离之后,越国公这才开口说道:“我并不是说你遇事多观察、多考虑有什么不好。只不过呢,切记不可‘听风就是雨’。”
墨珣自是点头应下了。
越国公见状,又继续说道:“就像晚饭前你提到了这个事情,说不准,蔡大人已经做了戒备,而你却让林醉去观察。倘若对方察觉到了林醉的异样,岂不是置林醉于险境?”
一说到林醉的安危,墨珣顿觉自己思虑不周,面上也带了些懊恼。
越国公觉察到墨珣脸上的变化,暗自满意地点了点头。认真说起来的话,他十五岁的时候或许还不如墨珣这般能听得近人劝。
京里那些同僚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