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起来,“我也不知。”倒不是敷衍田以艮,他是真不知道。毕竟前几日面见宣和帝的时候,他已经很明确地表示了拒绝,却没想到还是被捎带上了。
墨珣还有一点想不通,宣和帝对越国公的态度,十分耐人寻味。这么絮絮叨叨地说话,简直就像越国公是他的老朋友,而不是臣子。
田以艮打量了墨珣一番,确实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但若要问墨珣在宫中与宣和帝说了些什么,那恐怕就不太礼貌了。更何况此时是在学堂之中,田以艮还不想自己问来的消息被旁人听了去。
“我也要参加夏苗,不如你就与我一道?”田以艮想了想,干脆就接着这天时地利开口把墨珣拉过来。围猎要持续一个月的时间,越国公作为朝臣,也不可能时时让墨珣跟在身边。那在这么长的时间里头,墨珣总不可能一直独自一人吧?
田以艮话音刚落,立刻收到了周围其他监生的视线。不过,他非但没有转头,反而仍是十分诚恳地看着墨珣。
墨珣闻言,立刻咧开嘴笑开了,“好啊。”为了表现出自己十分认同,他还忙不迭地点了点头。
其实田以艮开口之前,墨珣便猜到他可能会说点什么。毕竟两人没什么交情,硬要闲聊也根本就没有话题。再者,墨珣初到京城,正是根基不稳的时候,人际往来什么必不可免,倒不如先应下了田以艮,日后再行决断。
今日不是田以艮,也会是苗以艮、申以艮。墨珣应下倒也罢了,若是拒绝,那旁的监生会怎么想?觉得他不懂规矩?年纪小也有年纪小的好,看似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反而不会让人起戒心。
田以艮被墨珣这么爽快的回答搞得一愣,随即也跟着笑了起来,“那就这么说定了。”他原以为越国公会千叮咛万嘱咐,让墨珣不要太过参合到学堂里这些宗室子弟之中。越国公本身就是不掺和这些事的,更何况他从前朝开始就是如此,当时先帝护着,朝中大臣也大都习惯了。宣和帝有着自己的近臣,越国公本也插不上手,但却坐镇御史台,是以文武百官也不愿主动去招惹他。而墨珣作为越国公的干孙子,一言一行都代表着越国公府,行事作风却与越国公完全不同。
田以艮怀疑,墨珣根本就是年纪太小,完全听不进越国公的话。
旁观的监生们则一个个心中五味杂陈:田以艮与墨珣的关系如何大家有目共睹,若是早知道这么容易便能与墨珣搭上关系,那也不用再观望了。
虽然懊恼的人不少,但也有不屑的。只觉得墨珣果然是从乡下来的,田以艮不过说了两句便赶趟儿上了,当真是没见过什么世面。
“嗯!”墨珣再次重重地点头,仿佛十分重视田以艮所说的话。
田以艮被墨珣的反应闹得有些哭笑不得,一时间倒觉着自己好像是在诓骗小孩了。他伸手摸了摸鼻子,莫名觉得似乎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毕竟墨珣年纪这么小,又是第一次参加围猎,万一在狩猎中途要出了什么事儿,那这责任可就得自己担起来了。
这么想着,田以艮兀自懊恼了一番,却在看到周围监生的反应之后,又膨胀起来——带上墨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谁都不知道皇上对墨珣的好感会持续多久,是不是一段时间没见到墨珣的人,没听到墨珣的消息,那就会将其抛诸脑后。但是现阶段,皇上对墨珣的好感尚在,那他就有必要跟墨珣成为朋友。
既然与墨珣有了约定,那么田以艮便也不能坐视不理,这就简单地向墨珣介绍了一下围场的情况。
周围与田以艮原就熟稔的监生也围了过来,大家便开始闲谈了。
宣和帝御驾到围场之前,就先需得派官兵驻守,骑兵先行,行至不好骑马的地方,那便由步兵上阵,务必要保证宣和帝的安全。而围场之中,除却野生的禽类、兽类,还有一些是由人工饲养,一般都是比较温和的动物。若是在途中发现有猛兽,不能独自射杀,需得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