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意,在麻将牌里碰到一点,柔软细腻。
坐在宁朝身后的明灼啃着草莓。
他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
宁朝,是在,干嘛。
打牌,干嘛,摸手。
之前也说了,明灼朋友也蛮多,他有钱有闲,圈子不小。
但是,明灼自问,他不会在打牌的时候,还去摸哥们儿的手。
明灼:啊这!
什么情况。
那边爷爷高深莫测开口了:“小朝,你知道吗,我的第一笔资金,就是赌场赢回来的。”
宁朝捏着草莓,猛地后缩。
他心想,完蛋,我今天怕不是要输了精光。
但一块钱的麻将能输多少?
还是玩得起的。
于是宁朝坐好,冲了。
然后爷爷就输了个底朝天。
如果在旧社会是需要出门把底裤当掉还债的那种输。
就是这么惨烈。
老爷子脸色更阴沉了。
宁朝:“……呃。”
明燃爸爸还在那里笑,温和极了:“老爷子手气不好,天天输,我都习惯了。四万。”
宁朝推牌:“夹胡。叔叔,您点炮了。”
明燃他爹:……??
于是最后,三家输,只有宁朝赢。
宁朝偷偷问明燃,爷爷真的是在赌场赢下了第一桶金的吗。
这牌技要是能在赌场赢下来资金,怕不是赌场全员演他。
明燃忍着笑,说不是,是靠卖葱油面。
打完麻将,坐在一起吃粥。
家里阿姨煮了海鲜粥,浓浓香香,宁朝吃了两碗。
爷爷和爸爸都没吃,好像是输得有些怀疑人生了,要上楼工作把钱百倍挣回来才能快乐一些。
明燃去厨房给宁朝找蒜,明灼就凑过来了。
“所以你这次来就是陪明燃过生日吗?”
宁朝自己也摸不透他是来干嘛的。
他觉得他只是陪着明燃,让明燃免于不自在。
明灼故意道。
“我和你说说明燃的过去?比如他为什么非要搞什么娱乐圈逐梦?我告诉你,他妈妈和……”
宁朝转过头看向明灼。
“谢谢。”
他打断了明灼。
“他想告诉我的时候,我会听。他还不想我知道的时候,我不会从别人那里去窥视他的过去。”
明灼一愣。
他阿巴巴:“……难道你不想知道?”
宁朝嘿嘿嘿笑。
“我们站在当下,珍惜彼此,过去和未来是多次要的事情啊。”
明灼面色僵硬:“你的话好像有些gay。”
“而且打牌的时候我看见你一直想方设法地去摸明燃的手。”
宁朝:……啥?不是!我只是不能摸他爹和他爷的手!
他还没反驳,碗边就放了几瓣剥好的蒜瓣。
一抬头,明燃垂着眼站在他身边。
“你的蒜来了。”明燃轻声说。
发丝散乱了一点在鬓角,显得他有些清纯脆弱。
漂亮极了。
明灼:“你的脸红了。”
明燃:“……闭嘴。”
吃完粥,他俩就回了房间。
为了防止明灼又露台探头,他俩坐在沙发上。
一旁壁炉上的黑胶唱片机里,传来低低大提琴声。
宁朝摸着口袋里的生日礼物。
这个是真正的生日礼物,和他买的什么无人机什么的不一样。
他一屁股坐在明燃身边。
明燃好像还有些局促,坐得很直很乖,膝盖并拢,手放在膝盖上。
宁朝掏了出来。
几张纸,是每一个身份写给明燃的信。
没掉马的宁朝就没说。
毕竟那些仍是马甲精的尊严啊嗷嗷!
对于瓢崽来说,他是主播,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