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动作深处的意思,谢惊澜稍许仰头张张口,将大半块桂花糕没入口中,又拦腰咬下!
他灿烂至极的笑,眸光则罕见的透着几分侵略的凶狠:
“阿妩,若是想分吃食与我,可以直言,不必以这种弯来绕去的方式……猜来猜去,不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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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自然又是谢惊澜被人从屋内赶了出来。
谢三公子今日休沐半日,出门时不曾骑马,此刻一身红衣艳艳走在街上,顿时吸引了无数人的注意。
他却全然不觉,走路时下巴稍稍扬着,露出那漂亮的眉眼里染着三分比明光还缱绻的笑意。
今日,她也仅仅是问他讨要呢。
谢惊澜在她那边赊了账,每次两人见面她都会提起一次,但态度始终算不上激烈。
若她真想收回,自是有无数种办法,最简单的便是拿着那块玉直接上门去要,偌大一个承恩侯府不可能不给。
可偏偏没有。
方才起身时,谢惊澜一样看到了被楚妩挂在腰侧的玉,那日后,她一直将那玉挂在这个位置,美其名曰是要每次见到他都能提醒一遍。
可……
这么做,当真是没有一点点喜欢着自己的吗?
始终维持着这个关系,他便能够日复一日的过来找他,虽暂且不可成事,说话可能也会被那人清冷的脸怼得梗回去,但——
这般,也是两位哥哥所说的暧昧期了吧?也别有一番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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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谢惊澜也是每日不停的往楚妩的医馆跑,谢三公子那点俸禄和亲娘给的零花钱全部献给了糕点铺子,跟风花雪月的潇洒事再无关系。
京城从此少了一位翩翩公子,如此……
可苦了军机营里的那些人。
一日,谢惊澜难得被两位兄长拉出来参与同伴踏青,这段时间他正在一位姑娘的事闹得轰轰烈烈,免不得被人问叨两句。
谢惊澜含糊过去了,只是眉眼间的恣意张扬,仍是叫人瞧出了几分端倪。
也有人提到,“我听闻,如今谢三在追求的那位姑娘似乎是姓楚吧。”
“似乎是。”
“说起来,谢三之前那位未婚妻同样姓楚啊……”
“我曾远远见过那位一次,当真是个大美人呢,跟谢三凑在一起半点都不见要被比下去的意思,不过你这么一说,我想想……这两位不同的楚姑娘似乎还有几分相似。”
“真的假的?难不成那谢三同姓楚的姑娘格外有缘?”
“也不奇怪吧,姓楚的人比起张陈王之类的大姓是少了些,却不是没有,撞上也是正常,再你说容貌,丑的人千奇百怪,可那美人总是相似的。”
“你说得也对。”
“……”
“啧啧,我瞧谢三那副公孔雀开屏的模样,想来进展很是不错,且承恩侯府里都没有传来要反对的意思,说不定啊……”
顿时,一群闲得发慌的公子哥啧个不停,忽然有人环顾四周,猛地想起,“不对,那谢三呢?”
“啊?方才还在那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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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脱离了大部队的谢惊澜骑马停在一块小土坡下方。
“你怎在此处?”
谢惊澜那张嘴,若是撞上他心情不好,便是顶刻薄人的主;可若心情太好,又是调笑的话自然往外蹦。
这会便是。
他抬头望去,笑着眯了眯眼,一只修长分明的手轻轻摩挲着马鞭,带起说不出的暧昧惑人。
“阿妩该不是追着我来的吧?”
“不是。”同样出现在此处的楚妩说。
她不解释,谢惊澜亦识趣的不深问,眉梢轻挑,便朝坡上人张开双手,端的是坦坦荡荡,于一切了然于心:
“跳下来吧,我接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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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下来吧,我接着你……写的时候脑袋里都是“跳下去吧,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