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朝堂局势极不稳定。
朝中人员变化颇大,另还有北方雪灾饥寒,南方倭寇水患……外族蛮夷探子知晓这些,竟还发动了进攻!
西面蛮夷不断压境,皇帝自是震怒,派出了自己最信任的一位新晋武将。
那人亦是从武状元选拔而来,据说文武双全,可比肩当年风头一时的谢惊澜,皇帝对其亦是信心满满,点了十万兵马前往西面。
不曾想。
不过半月,那人才刚到边境没几人,就被蛮夷的先锋阵杀于城前,将不再,十万大军瞬间群龙无首,纷纷被蛮夷军队斩杀。
本朝连丢两城,山河破碎,无数百姓流离失所,对当今圣上也颇有微词,一时间皇帝的民心掉了许多。
皇帝自是震怒,再要调派可用之人,发现竟是无人可用!
也怪他自己。
自当今圣上自登基以来,心眼颇多,一直秉持着扶持文臣,打压武将的宗旨,现在手下仅存的几个将领都派去了四面镇乱,可无论北面的乱民还是难免的倭寇都不好对付,短时间内无法镇压,自是腾不出人手来。
当日朝堂皇帝大发雷霆:“朕要你们这些人又有何用?!如今国土陷在危机里,你们却只会在这里动嘴皮子,真是一群酒囊饭袋!!”
底下朝臣皆是垂首,不敢发一言。
谁人不知,如今朝堂武将稀缺,可不就是皇帝一手造成的吗?
许久。
等皇帝的怒意发泄了大半,年轻的丞相突然走了出来,“陛下,臣有一人推荐,或可止西面蛮夷之乱。”
皇帝对这个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布衣丞相还是颇为信赖的,语气好了一些:“是谁?”
“承恩侯谢惊澜。”
嘶——
四下寂静。
“柳丞相你可是在说笑的?”
“是啊,谁不知承恩侯如今武功不再,不良于行,不过是一个废人罢了,派他去往前线?那是置天下苍生于不顾啊!”
“便是不为谢惊澜着想,也要为苍生大计想想啊!”
“那蛮夷攻过来的城池不正是谢惊澜其夫丢失的几城么?柳相,你不是有其将功赎罪的意思?可如今的谢惊澜早非当初!”
“是啊是啊……”
所有人都觉得年轻丞相说的是天方夜谭,纷纷朝皇帝行礼。
“此事事关重大,请陛下三思!”
“请陛下三思!”
“请陛下三思!”
皇帝闻言,却是微微眯起了眼眸,因上了年纪显得有些混沌的眼里,忽而涌起一丝光亮。
派谢惊澜去平乱?
就凭他如今这副模样,平乱可能是做不到的,那到时候再闹出点事情了,或许便能将承恩侯府百年积累下来的声望,那最后的一点点猜到谷底,如此算是彻底铲除了一个心腹大患!
他为天下之主。
只要着轮椅做的安稳,只要繁华京城尚在,那损失几座城池,死掉数几十万的贱命又如何?
大学士苏良秦不愧是最会揣测帝王心的人,皇帝一开始没有震怒拒绝,他便瞧出了他的意思。
这段时间,皇帝对他戒备颇深,苏良秦自是感觉到了,可当今圣上疑心病重,他又苦于没有破解之法,若是能转移下重心,甚至叫皇帝和谢惊澜两败俱伤的话……
想到这,他朝前走了一部,“臣倒是觉得柳相此计可行。”
苏良秦是在朝堂混迹多年又声望极高的大学士,此话从他嘴里说出,自跟布衣丞相是不同的。
一时间,倒也没人反驳,众臣只如皇帝一般的看向他。
苏良秦开始阐述种种好处:
“承恩侯如今虽身子不好,不良于行,但毕竟是曾经的将帅之才,过往皆传承恩侯一门皆是将,自幼熟读兵书阵法,现如今即便不能上战场,那排兵布阵亦是可的。”
“臣想,哪怕承恩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