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候山上道观的老道士,也是这样牵着小祁泽回来的。
“祁娃儿,今个要不就到俺屋头去,俺让你婶子给你做好吃的!吃肉!”跟祁泽最熟的李三伯搭着祁泽的肩说道。
“好啊,谢谢李三伯。”祁泽乖巧的道谢,牵着小徒弟去了三伯家吃饭。
一路上,祁泽跟李三伯说了他在城里的所见所闻,听说他赚了钱回来,李三伯也显得很是欣慰,一直夸他是个好孩子,有出息云云。
到了李三伯家,还没进门李三伯就大嗓门喊起来了。
“婆娘!祁娃儿回来咯,快些杀只鸡
,招待祁娃儿!”
李三伯家里还是老旧的土砖房,虽然破旧却很温馨。三婶子闻言立马去鸡圈里抓了一只老母鸡杀了炖汤。
晚饭时李三伯很是高兴,拿出了自己的珍藏酒,跟祁泽喝了几杯,李三伯家还有个五岁的女娃叫妞子,也在一旁好奇的看着他们。
妞子小脸蛋有些黑,在村里野惯了的孩子都是被太阳晒成了小黑炭,见惯了脏兮兮的小伙伴,突然看到年纪差不多,白白净净的祁小轩,妞子很是好奇,一直盯着祁小轩看,直把啃着鸡腿的祁小轩看得都不好意思了。
晚饭过后,微醺的祁泽牵着祁小轩告别了李三伯一家,上山回了道观。
刚推开道观的大门,耳力聪敏的祁泽听到了一声微弱的铃铛声,微醉的酒意瞬间清醒,叮嘱祁轩呆在大堂不要动后他先去了放置尸体的房间。
房间内飘出一丝怨气,祁泽眉头一皱,这怨气,不对劲。
房门被阴气掀开,映入眼帘的却是直挺挺站在门口的简漠,他双目紧闭,额头上还贴着一张黄色符纸。
“简漠?”祁泽不确定的唤了一句,他话音刚落,站在他面前的简漠突然睁开眼睛,一片纯黑,没有眼白的眸子看得人心底一寒。
祁泽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个铃铛摇了摇,清脆的铃声响起,听到铃声的简漠又合上了眼,没了动静。
松了口气的祁泽搬动他时,发现尸体已经僵硬,脸色苍白如纸,垂在身侧的手指指甲变黑变长。
“这么快就尸变了?”祁泽自言自语道,又掰开他的嘴看了看,果然,他嘴里已经长出了尖牙,是尸变的征兆。
白团子系统躲在祁泽身后瑟瑟发抖,它总感觉宿主要搞事情,看这场面,搞的还是个大事。
系统的预感是正确的,这段时间,简漠的尸体经常诈尸跳起来,得亏祁泽反应快将尸体压制住才没出事,而且还经常在月色正亮时带着简漠的尸体出去晒月亮,吸收日月精华。
很快,七天时间过去了。
今晚是最后一天,祁泽轻车熟路的扛着尸体到了山顶,将他放在那块大石头上晒月光,尸体周身泛出银色的光芒,明明七天过去了,尸体却没有发臭腐烂,而是变得僵硬,寻常刀剑都破
不了尸体的皮肤。
祁泽坐在一旁,看着尸体上的光芒越来越亮,他眼底的期待也越来越浓厚,快成功了。
“不要再继续下去了。”凌夜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后,他依旧是一袭锦袍,竖起的长发被夜风吹的飘逸。
凌夜痛苦的看着一直背对着他祁泽,悲切道“你就那么爱他吗?冒天下之大不韪也要让他活过来?”
“小道士,你告诉我,本王哪里不如他?”
爱?祁泽有些疑惑,凌夜是不是误解了什么,他只是单纯的好奇而已,不过这样也好,不用他再想理由解释。
“简漠已经死了,你的执念也应该散了才对。”祁泽沉声说道。
凌夜垂在衣袍之下的手紧握,他那段时间被怨气迷失了心智,控制不住自己,等他清醒时,简漠已经死在他手里。
是的,他的执念已散,可为什么他还能在人世间逗留,这只能证明,他有了新的执念,也正是这股新的执念,催动着他跟随在祁泽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