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同事朋友们出去吃,今天照旧没回。
邵叔叔沉吟了一下:“估计是。”
“那你咋不劝劝呢?”
“不好劝,他喜欢把事藏心里,说也没用。”邵叔叔很无奈,知子莫若父啊。
阿姨叹了口气:“我不是他亲妈,不然我就劝了,这隔着一层多少有些不好说话。”
“你不要这样想,阿则这孩子虽然嘴上没说,可他心里头你和亲妈差不离。”
阿姨摇摇头:“差不离差不离,那不还是差了点儿吗!这事儿我不好开口,叫你家那些亲戚知道了,又要背地里说我打什么坏主意呢!我就问你,你觉得冬枝那孩子咋样?你中不中意这个儿媳妇?”
“中意。”
“那你倒是做点儿事啊!”
“我想想……”
就在二人吃过饭收拾碗筷的时候,门开了,阿则回了。
“爸,阿姨。”
叫过人后,阿则正打算上楼,鼻子尖的阿姨惊讶地跑到了他身边:“咋这么浓的酒味儿!你喝酒了?”
“喝了一点,今天朋友过生日,推不了。”
“哎呀!你咋身上都湿了?外头下雨啦?”阿姨拿手摸了摸阿则的额头,还好没烧。
阿则笑笑:“没事,忘记带伞了。阿姨你吃饭吧,我去洗澡。”
阿则上楼了,阿姨看着他的背影,忽然产生了一个极其大胆的想法。
“老邵,咱们今夜到楼下客房里睡去,没事别出来,就当是不在家里!”
“你要做什么?”
“你别管,照我说的做就行了!”
阿姨的想法很简单直接,俗话说见面三分情,冷着冷着小事也冻成大事了。不管俩孩子之间有啥误会,毕竟多年的感情在那,有啥事见个面互相服个软也就下去了,后头的都好说。至于大晚上的让一男一女俩孩子见面也没觉得啥不妥,年都一起过过,又是从小到大一块儿长的,怕啥呀!都是自家人!
于是,安顿好老头子后,阿姨给程冬至那边打了个电话。
小卖部的老板和程冬至的关系那已经是相当铁了,即便是大晚上的也很热情地立即冲上楼敲门找了程冬至。程冬至一头雾水地接起电话,才喂了一声就听到了阿姨带着哭腔的声音。
“冬枝啊,你现在有啥要紧事忙吗?”
“没啥事儿,咋了?阿姨你别急慢慢说!”程冬至紧张了起来,阿姨从来没有用这样的语气向她求助过。
“你叔他去外地出差了,我也回了老家明天才能赶回来,偏偏这个节骨眼上阿则他出去没带伞,淋了雨发高烧了!好像人烧糊涂了,连话都说不清楚了!你能去看看吗?要是行的话,我叫警卫员开车过来接你!”
阿姨的语气实在是太凄惨了,程冬至吓了一跳,完全没有注意到这番说辞的漏洞,想都没想就一口答应了下来。
车很快就到了小卖部门口,程冬至上了车,风驰电掣地来到了邵家。也是到门口的时候她才想起一件事:这不是有警卫员吗,为啥不让警卫员顺手照顾一下呢?
不过她很快就想到了一个可能性,大概是阿姨嫌弃警卫员是个大老爷们儿不会照顾人吧?
楼里的灯开着,不过空荡荡的没有人在,很有些寂寥。
邵叔叔和阿姨早就躲在了一楼的客房里,门关得紧紧的,假装家里并没有这两位。
上楼梯的时候,程冬至心里的焦急一点点褪去,变成了紧张无比,打起了鼓。
这种情绪尤其在来到阿则房间门口时尤为明显,半天拧不开门把手。
好不容易拧开了,里头又黑咕隆咚的,差点没撞到柜子上。
她本来想开灯的,但是又不想惊醒阿则,况且她心里还有股气,不太想看到这家伙的脸,便顺手关上了门让房间恢复黑暗,摸索着到了阿则的床前站住了。
奇怪,咋有股淡淡的酒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