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的脸顿时涨红了,半天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程冬至趁热打铁:“你要是喜欢就给个准话,我替你想想法子试一下,不喜欢的话就当我没问。”
“……喜欢,我从第一次看到你大姐的时候就喜欢她了,可是她好像不太喜欢我,我就一直没敢吭声。”高爱国鼓起勇气,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你不说,你咋知道她喜不喜欢你呢。我大姐这人,别看她外表精,其实感情方面糊涂着呢,和个小孩子似的没开窍。你得主动一点儿,不然大姐糊里糊涂地被其他人给拐走了,你哭都来不及是。”
高爱国听得一愣一愣的,才要心悦诚服地拿小本本记上,可他又注意到对面说这话人的年龄和外表,不禁有些傻眼。
其实,仔细想想,冬枝儿说的还是很有道理的。他一个大老爷们儿都扭扭捏捏的放不开,难道还指望春枝儿倒追他吗?想想都似乎不太现实!
“那行,我找个机会,和你大姐说清楚去!”高爱国面上一副壮士断腕的表情。
“别别别,你可别乱来啊!我不是都说了吗,大姐这人没开窍,你随随便便去说反而把她吓迷糊了。要不你这样……”程冬至低声献计,高爱国听得一脸懵,可还是点头答应了。
葛建设被高爱国打得昏迷不省人事,纺织厂拖回去后又给拖到了医院,三四天才稍微好转过来,肿起的眼睛也微微能张开些缝儿看人了。
他还没来得及恶人先告状,就被王春枝主动给告到了公安局!
理由很充分,光天化日下强抢良家妇女,这可是一堆人都亲眼看着的。
至于葛建设意图泼的那些脏水比如脚踏两只船啥的,除了他自己,并没有任何一个人能为他证明。公安们也不是吃素的,一套专业的询问下来,就知道这个人完全是意淫过了头当真了,然后跑去骚扰人家无辜女子。
葛建设不服,拼死拼活对公安们辩解:“她长得就是一副狐媚样儿!能是啥好人?你们得把她好好查查,私下里一定乱搞男女关系了!”
审问他的公安毫不客气:“我看你还长得不像好人呢!外表就能给人定罪的话,你早牢底坐穿了!人家王春枝同志平常的风评好得很,我们找亲近的同事同学们都调查过了,都说她是最正经不过一个人,天天在食堂里就没和人打牙犯嘴的,你再说这些没证据的话,那就是刻意污蔑,罪加一等!”
葛建设吓得不轻,再不敢胡言乱语了,只能低头认怂,承认了自己带着舍友去闹事一事。
本来他还想着,不就是去吓唬了一下王春枝么,能是多大的事,认罪了也不要紧。
可想不到的是,他在大庭广众下说的那些话,以及刚子那边交代的一些私下谈话,被认定为图谋不轨并调戏的罪名,不但蹲了好些天的牢,好好的一个正式职工被撸成了临时工不说,还被调到了最苦最累的车间,除了之前的工作还要干体力活,生活状况一下子直跌几千丈。
等他反应过来大事不妙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定案了,无论他如何喊冤大闹都无济于事,反而还被车间管事儿的人给透风警告了。
“你以为这临时工也是让你长久呆着的呢?本来按照你这个罪开除你也是该的,现在上头分下来的精简指标那么多,厂里的领导们早就烦透了,你还往枪口上撞啥呢?你再嚷嚷,临时工都没得做!”
葛建设顿时绝望了,完全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满心的怨恨和不解!
明明是王春枝勾引他才惹出的这些事,受伤的也是他,为啥就偏偏只惩罚他一个人呢?!凭啥呀?
还有,他明明是个文化人,对方不过是个夜校的,为什么大家都在嘲笑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他这种人才,配那个王春枝不是还有多的吗?
没人能回答他这个问题,大家报以他的只有无尽的嘲笑和忽视。葛建设彻底成了一快臭狗屎,一个坐实了调戏罪的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