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月到了沿闵路。
正是午夜,沿闵路上漆黑一片,连路灯都灭了。
宁月看了看秋眠的位置,往北边走去。
夜深人静,一点点声音都会被放大。
宁月走了几步,就听到了不远处的交谈声。
秋眠:“再把计划顺一遍,等会我穿上这件黑色风衣,假装成监察局的席久,然后去酒店找道士。等我一进酒店,把道士引出来后,你就偷偷进去把寒冰棺给我偷出来!”
对面的人苦哈哈道:“这真的能行吗?万一道士发现了,咱们就完了!”
秋眠:“你有钱吗?这个月下个月的符篆买了吗?法器磨损,有钱修吗?”
对面的人沉默,他挣扎道:“但是这个风险也太大了,听你说,这道士心狠手辣,万一被发现,我这小命就没了。”
秋眠恨铁不成钢:“富贵险中求!不久前刚卖出去的寒冰棺市价三千一百万,你把寒冰棺拿到手,我七你三。”
对面的人:“这也太少了,你六我四?”
秋眠点了点头,“你一定要这样分也可以,那你装成席久,我去拿寒冰棺,这样你七我三。小四,你可考虑清楚。”
小四沉默,他不敢。
秋眠:“那就这样,我去引开道士,你去拿寒冰棺,拿完后我们迅速跑路,降低风险。”
小四给自己壮了壮胆,“行!”
宁月站在路灯下,听完了秋眠的整个计划。
寒冰棺?
就是那个非常值钱的棺材啊。
她看着秋眠穿上黑色风衣,心想他可真大胆,那个道士一看就不是善茬,他还敢去抢人家东西。
秋眠穿戴好,给自己戴上一个□□,拿出几张符篆,恨不得给自己从头贴到脚。
宁月在旁边看着,感慨道真是要钱不要命啊。
她跟在秋眠的身后,灵气包裹全身,把自己隐于黑暗中。
秋眠站直,手上甚至还拿了支烟,叼在嘴里,力图把自己伪装成一个痞气的人。
他在原地凹了半天造型,才坐电梯上了酒店。
宁月跟上去。
酒店里,道士正在算卦。
李书雅已经进入了监察局的监控中,以后想从她身上下手不太容易,该找下一个目标了。
那么谁是下一个功德善人呢?
秋眠走出电梯,他和席久是旧识,席久擅用刀,想装得像就得用一把刀。
秋眠吸了口气,他那个稀烂的法术,想让刀光和席久有五分像,只能靠些小手段了。
他拿出一张符篆,这张符篆名为趋光符,只要有光亮的地方,它就能飞速的聚起灵力,这份灵力刚好能让飞出去的刀看上去力度和席久相似。
只能这样了。
秋眠祈祷,希望道士做贼心虚,能被他引跑。
他拿出一把弯刀,弯刀出鞘,刀尖上闪过一层雾,远远望过去,连雾中都透着红色。
秋眠不舍的摸了几把弯刀,今晚这把刀是注定献祭了。
他先扔出符篆,在符篆扔出的瞬间挥出弯刀,弯刀势如破竹,套房的门瞬间被攻破,倒在地上。
道士闪身避过这把弯刀,他抬头一看,门外站着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人。
他眯了眯眼,看着穿着黑色风衣的人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慢悠悠的说道:“监察局办案,走一趟?”
秋眠紧张的咬了咬嘴巴里的烟,心里祈祷不要被发现。
监察局?席久?
道士并不怕监察局,但是惹上就意味着无穷无尽的麻烦。
他立刻把床上的卦盘卷在怀里,身形一闪,从窗户边跳下去。
秋眠装着喊道:“跑什么?”
他跟着跳下去,道士在路上疾跑。
秋眠还得追一段,好给后面的人装寒冰棺,毕竟寒冰棺是个大物件。
宁月站在房间里,看着浴室里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