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楚袖再次在床上看到陆远洲的时候, 都有点怀疑人生了, 想不通陆远洲为何要一而再地跟她睡一个床。
他当初嫌弃原楚袖的模样, 瞎子都能看出来,现在发现她亲吻能治头痛,又厚着脸皮缠着要亲, 她也遂了他的意,每天按四顿饭的时间点亲他。
结果他还不满足,还直接爬到她床上, 搂着她睡觉。要不是她清楚地记得协议书里的苛刻条件,她都快以为他爱上她了, 这才又是骗亲又是骗睡的。
当初协议上明明说好,只要陆家长辈在, 他们才要做做样子睡同个屋子,但这个触发条件,是要陆家家长在, 现在他们又没回国, 他这样做又是为哪般?
楚袖质问他, “前晚我们都喝高了,会莫名其妙睡一起也是没办法的事, 可昨晚又是怎么回事?”
陆远洲想:自己头痛需要她亲吻,她都不愿意,最后还是他找到机会, 威逼利诱, 她才勉强答应, 证明这个女人并不是爱心泛滥的慈善家,卖惨对她没用。
现在自己又需要和她一起睡才能解决失眠的问题,她肯定会觉得他得寸进尺,贪得无厌。
物极必反,说不定她一气之下,连亲吻都收回去了!
想到这里,他翻身坐起来,做出一副卷恹恹的样子,说:“我昨晚喝醉了,不信你可以闻闻我那外套。”
说完还给她指了指被扔在床尾的重要物证,一件皱巴巴的外套,
楚袖见他这么一本正经的样子,将信将疑,爬两下去将外套拿起来闻了闻,瞬间嫌弃地皱起眉顺带把外套扔开,这是喝酒吗?这是整个人泡酒里了吧!!
楚袖说:“前晚你怪我房间门没锁紧,才让你进来,可昨晚我两个门都反锁了,你又是怎么进来的??”
陆远洲歪着头,用手撑脑袋,说:“我随手捡的钥匙开门。”
楚袖一脸你在逗我的表情,“你捡的钥匙?哪里捡??”
“我也记不清了,我喝醉了。”他说。
看他很是无辜的模样,楚袖深吸口气,翻身下床,赤着脚走到门口,将门上的钥匙拔下来,说:“这个我没收了,你这卧室门钥匙有几把?”
陆远洲说:“一把。”
楚袖点点头,做了个请的手势,对他说:“你现在可以走了,陆先生。”
陆远洲慢腾腾地从床上下来,心想反正觉已经睡过了,现在留着也没用,还不如趁她没发火,赶紧撤退。
走到门口,经过她面前时候,他说:“那今晚……”
楚袖接话道:“放心,今晚我一定会将门窗锁得死死的,再拿东西堵上,保证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陆远洲:……
等陆远洲下楼,楚袖将门一关,心想这陆远洲明显是故意跟她睡一起的,但刚才她逼问又不说实话,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她还是要小心一点防范才行。
陆远洲连着两个晚上睡了好觉,心情无比美丽,感觉人生充满了希望,他哼着歌下楼,脚步也格外轻快。
刘管家站在楼下楼梯口,看他满面春风的样子,就问了一句,“先生,得手了?”
“得手了。”陆远洲点点头,想想觉得不对,“你这词用得不对。”
刘管家就换一种说法,说:“睡到了?”
陆远洲皱眉,嫌弃地说:“刘叔,你还是忙你的去吧!”
刘管家:……
因为睡眠好,陆远这一整天都精神抖擞,干什么都很来劲,特别是训人,从早上训到下午,就差把扫厕所的阿姨也叫来训,就算如此,都还觉得精力充沛,能再训三百回。
下班回家的时候,他一路都在想办法,今天得想个什么办法爬楚袖的床呢?虽然这么说有点奇怪,但他现在确实只想爬楚袖的床,搂着她一起睡。
失眠有多痛苦,没失眠过的人是体会不了的。
孤独、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