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哥?”肖嘉树和林乐洋异口同声地喊道。
不等季冕说话, 肖嘉树继续道,“季哥你也来参加酒会?”
“嗯。我在对面的酒店谈生意,谈完顺便过来看看。你们这是在干嘛?”季冕目光沉沉地瞥了林乐洋一眼。
肖嘉树摆手道,“没干嘛,就是我喝了一点酒, 林乐洋说要送我回去, 我不让。外面都是代驾, 我随便找一个就行了。季哥,我有事先走了, 你和林乐洋上去参加酒会吧。”
既然季哥来了,他也就放心了, 哪怕全天下的老板都能卖了自己旗下的员工, 季哥也不会,他相信他的人品。这样一想, 肖嘉树真准备回家了, 他本来就很讨厌这种浮华吵闹的场合。
与三人挥挥手, 肖嘉树走出会所叫了一辆计程车,等车开出一段距离才给季冕发了一条微信:季哥,丁震好像看上林乐洋了,你们小心一点。末了又给黄美轩发送一条:美轩姐我先走了,把车留给你,你回去不要太晚,如果喝多了不能开车就给我打电话,我让司机去接。你一个女孩子半夜别找代驾, 不安全。
都快奔四的“女孩子”黄美轩看见这条微信,整颗心都是暖的。而季冕的心情则完全相反。他把林乐洋带到地下停车场,一路沉着脸不说话。幸好这家会所是丁震开的,为了招待娱乐圈的朋友设置了最严密的安保措施,否则他们明天准得上八卦头条。
陈鹏新老老实实地跟在后面,一会儿看看发小,一会儿看看老板,总觉得他们之间的气氛不太对,但究竟哪里不对他又说不清楚。恰在此时,林乐洋悄悄伸出一只手去拉季冕衣摆,眼神中透着亲昵和讨好,完全不像是老板和员工的关系,倒像是一对儿闹脾气的情侣。
卧槽?不能吧?陈鹏新吓呆了,正恍惚呢,就听季冕勒令道,“你先回去吧,我送林乐洋。”
“好的季总。”陈鹏新下意识地答应,再回神时,那辆低调的SUV已经开走了。
季冕全程没说话,弄得林乐洋非常忐忑不安。他盯着飞快倒退的霓虹灯,小心翼翼地开口,“你怎么来了?是专门来接我的吗?”
季冕依旧沉默,甚至连个眼角余光也没给他。
林乐洋头皮发紧,为了凸显自己的无辜和可怜,顺便缓解季哥的怒气,便抱怨道,“你说肖嘉树是什么臭毛病?刚才我与他拉扯根本不是因为我想送他回家,是他硬把我从酒会上带出来的。他说他喝酒了不能开车,让我给他当代驾,我说我有事不能离开,他偏不听,活像我是他的小弟,应该被他呼来喝去一样。他怎么那么不尊重人啊?不对,他其实也懂尊重人,只不过对象不一样而已,你一来他立马就改口了,说要自己坐车回去,弄得自己多通情达理一样。你说他是不是两面派?”
季冕越听眉头皱得越紧,终于沉声道,“够了,不要每次发生什么事就给自己找一堆理由或借口。知道肖嘉树为什么要把你拉出来吗?因为丁震看上你了,而上一个被他看中的男艺人被玩出了精神病,现在还关在疗养院里。一杯加了料的酒灌下去,不管你愿不愿意,今晚你就是他的猎物,他会把你里里外外收拾一遍,再拍下视频和照片。你能想象你今后将过上什么样的日子吗?”
林乐洋完全能够想象。在那样的情况下,丁震不但摧残了他的身体,还毁灭了他的精神,更将长久控制他的人身自由。他让他往西,他不敢往东,他让他趴下扮狗,他绝不能直起腰来。这样的日子只能用四个字形容——生不如死!
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林乐洋浑身上下都冒了一层冷汗,再想起自己抱怨甚至憎恨肖嘉树的行为,更是羞愧欲死。季哥一定是听肖嘉树说了这件事才赶过来的,但他却在他面前诋毁肖嘉树,这是典型的恩将仇报啊!
林乐洋哆哆嗦嗦地拿出手机,给肖嘉树发了一条致谢的信息。
季冕瞥他一眼,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