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只浮游在锁片表面,并没有被吸入。
唐欣双手捏了个诀,对着锁片念了几句咒语,一道红光闪过,锁片上的血迹瞬间被吸收,原本银白色的锁片呈现出一丝淡绿,有种被做旧的古老感。
唐欣深吸一口气,整个人感觉有点虚弱,原本红润的脸色白了几分,她疲累地揉了揉眉心,将脖子上的银项链取了下来,拿掉上面的小吊坠,换上了那块方锁片。
季云阳打好水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唐欣拿着一条银项链对着阳光在看,项链上挂着一个方形锁片,看起来挺别致,但不像是女人的东西。
他心里莫名地泛起一股酸水,语气凉凉地问:“这是谁的东西?”
唐欣并未察觉他的异样,向他招了下手说:“过来,我有东西送给你。”
“有东西送给我……”季云阳心思微动,望着那锁片的眼睛顿时就亮了,“这个是送给我的吗?”
唐欣点头:“嗯,快过来!”
“好的。”
季云阳脸上顿时扬起一抹笑,动作麻利地跑过去蹲下了。
唐欣将锁片项链戴在他脖子上,又摸了摸他脖子上的那块血玉,这才柔声说:“以后无论遇到什么事血玉和项链都不要取下来。”
“洗澡也不取么?”
“我说了无论,就算洗澡也不能取。”
“好!”
季云阳摸着那块方锁片,越看越喜欢,眼角眉梢都染着笑意,“你送了我定情信物,那我也送你一个好了。”
说话间,他站起身从衣兜里掏出了那块黑曜石吊坠,这些年,每次和唐欣在一起,他都带着这块吊坠。
总是想找机会送给她。
可惜,那一次没有送出去,这次总算是派上用场了。
唐欣望着那块黑曜石吊坠笑着应许了,季云阳这才欢喜地给她戴到了脖子上。
吊坠戴好后,季云阳像个孩子般欢喜,一会摸摸自己的方形锁片,一会又看看唐欣脖子上的黑曜石吊坠,笑的嘴都合不拢了。
这样来回反复了好几次,他才抵着唐欣的额头情深款款地说:“我们已经互送了定情信物,这样你就跑不掉了。”
唐欣圈着他的脖子,在他嘴角轻轻啄了一下,说:“我不跑,再也不跑了。”
说完,她将头搁在他肩窝,紧紧抱住了他。
“这还差不多!”
季云阳心花怒放,笑的像个孩子,一双眼睛望着远处的树林,只觉得今天的树叶格外翠绿,林间的空气也变得香甜了许多。
“你真是疯了!”
两人正欢喜着,唐欣脑子里忽然响起了盘龙恼怒不已的训斥声:“你居然浪费那么多修为给他布下禁制,真是不要命了,你这样纯粹就是将命给了他,以后他若遇险受伤,他不会有事,可你却会代他受伤,你这种行为真是愚蠢至极!”
盘龙很少这样长篇大论,唐欣知道他这是因关心自己,气极了!
她用密语安抚道:“盘龙,我知道你是关心我,可是,有些事情,你只有经历了才会明白,人一生短短几十年,就算长命活个六七十岁,你是愿意虚度光阴枉活六七十年,还是开开心心活个三四十年?”
盘龙沉默了许久,才长叹着说:“你太傻了,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我不管你了,也管不了,随你,只要你开心就好。”
最后一句,他带着几分负气。
果然,之后就不再脑中传音了。
唐欣望着远处的树林恍惚笑了笑,一双手却下意识地抱紧了季云阳,她附在他耳边小声问:“季云阳,我以后叫你阳阳可好?”
“好。”
唐欣在他肩窝里蹭了蹭,嗓音甜软地说:“以后你就是我的阳光,有你便是晴天,你以后一定要对我非常好,不能惹我生气,我骂你,你不能还嘴,我打你,你也不能还手,你做得到吗?”
季云阳直起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