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到护院犬三个字,易小北心中一动。
他问:“这狗女孩儿能养吗?”
“能,杜宾很温顺的,对主人没有攻击性,”客人说,“只要好好待它,女孩儿可以养的。”
易小北若有所思。
客人问:“北哥,你想养杜宾啊?”
“不是我,”易小北顿了顿,“是我一……朋友。”
嘉言和他提过,说从小就想养条狗,只是一直没时间去看。
“这不是巧了么,”客人一拍大腿,“阿花前段时间刚生了一窝崽,狗爸爸也是赛级犬,家里还有好几只呢呢!你想要的话,我赶明就给送你一只。”
客人的刺青一直是在易小北这做的,两人认识好几年了,关系一直不错,所以才提出送他一只小狗。
易小北知道赛级犬后代的珍稀性,价格比普通犬种贵好几倍。
但是他不缺这个钱。
他也想正儿八经给嘉言送份礼物。
“不用,钱还是要给的,”易小北说,“改天我去你家看看。”
-
一个月转眼过去,到了嘉言腿上刺青打雾的日子。
两人约了一个下午,来的时候外边恰好下了小雨,雨滴淅淅沥沥的落在地上,连带着浑浊的空气都清新不少。
易小北带嘉言到了纹身椅上,仔细看她腿上的割线。
没有晕色,也没有增生。
他打开灯,戴上手套:“恢复的很好。”
“我保护的可好了,不沾水不晒太阳,”嘉言邀功道,“这段时间我都不敢吃辣。”
“再忍忍,”易小北说,“恢复好以后我带你去吃。”
小姑娘笑眯眯的应了声好,爬上纹身椅,轻车熟路的把腿搁到小台子上。
易小北把椅子拖过来,抬起头看她:“腿搁上来。”
“嗯?”嘉言眨眨眼,“搁哪?”
易小北没说话,直接握住她的脚腕,搁到自己的大腿上。
嘉言一愣,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红着脸想收回,却被牢牢捉住。
“打雾比割线疼,你搁台子上肯定受不了。”易小北说。
嘉言:“可是我怕我踩你踩疼了……”
易小北掀了掀眼皮:“没事。”
……
打雾一开始痛感并不强烈,嘉言还能坐在椅子上玩手机,过了半个小时,痛感叠加,小腿像被十几根针一起扎来扎去。
嘉言有些坐不住了。
到一个浅色色料时,她没忍住“嘶”了声:“怎么还不结束。”
组织液被轻柔的擦去,易小北的声音响起:“马上就好,再忍一忍,乖。”
这是易小北第一次正儿八经哄人,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依旧专心做手上的工作。
嘉言却坐不住了,平时痞痞坏坏的酷盖温柔哄人的杀伤力的巨大的,一个“乖”字套了无数个红蓝buff直击她的心脏,整个人和雕像似的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等她回过神,刺青已经结束了。
易小北给她喷上泡沫:“很坚强,一滴眼泪都没掉。”
嘉言:“……”
帅哥就在眼前,她还哪里顾的上掉不掉眼泪哦。
结束之后,嘉言还没来得及看一眼图,就直接在微信上转了尾款。
易小北本来不想收,可他清楚嘉言的性格,不喜欢欠别人什么,想了想,还是收了。
上色之后,嘉言腿上的刺青多了种复古朦胧的美感,小白猫的鸳鸯眼像两颗琉璃珠,看一眼就惊艳的不行。
她忙着欣赏,都没注意到易小北去了哪里,直到他声音从身后响起:“送你个小礼物。”
嘉言回过头。
不远处,少年腿边蹲着一只小小的杜宾,小家伙耳朵耷拉着,一脸兴奋的晃着耳朵。
他往她的方向指了指,对小狗说:“喏,你的新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