障子门被拉开, 灿烂而极其耀眼的阳光就算闭着眼睛都能够清晰地感觉到。
夜斗还在犯困。
因为被阳光直直照射到了脸上,他感觉到了一点轻微的不适。夜斗从喉咙里闷出一声鼻音, 就转过身去想要继续睡觉。
有栖川郁时走过去, 直接把夜斗身上盖着的被子给掀了。
他伸手掐了一把夜斗的脸颊:“起床了——”
“你那么着急干什么?”夜斗有气无力,声音模糊不清而充满着困顿之意。
最近有时化的现象出现,导致夜斗大半夜还得带着雪音出门去街上斩杀妖魔, 常常累到快天明才半死不活地回来。
虽然嘴上喊累不愿起床, 但缓了几秒之后,夜斗还是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他的视线开始是一片模糊, 过了一会儿之后逐渐恢复成清晰的样子,有栖川郁时的人形也逐渐变成了清晰的画面。
看清了有栖川郁时的打扮之后, 夜斗的思绪迟疑了几秒,随后就明白过来了。
悠闲下来之后, 有栖川郁时才是那个爱睡懒觉的人。
热恋期的恋人总会有**的时候——特别是在双方全都年轻力盛身体倍儿棒的情况下。
有栖川郁时因为这种高消耗的体力活动差点作息颠倒, 但也渐渐养成了睡懒觉的习惯。
可有栖川郁时今天难得早起了。
在拉开障子门的时候,有栖川郁时已经换好了要穿的衣服。
有栖川郁时还留着长长的黑发。为了方便,有栖川郁时本来是打算将长发剪成短发的——但夜斗好像格外偏好这长长的黑发,所以在夜斗答应了以后他负责打理头发的条件之后,有栖川郁时顺理成章地留下了长发。
他将长发整整齐齐地高高束起, 扎成清爽利落的高马尾, 身上穿着的则是正经的黑色西装。
西装被打理地挺拔而一丝不苟,连一条褶皱都没有出现。而西装的剪裁更能恰到好处地显现出少年修长的身材来,腰线掐地十分纤细。
相对于日常穿的和服而言,西装并不算是很好活动的服装。如果不是要出席什么很重要的场合, 有栖川郁时是懒的穿西装的,他当然觉得宽松的和服穿起来更加舒服。
多亏了有栖川郁时这副相当郑重的打扮。夜斗十分迅速的就想起来了有栖川郁时是要去干什么——他要去参加时之政府召开的会议。
其实这个会议并没有什么卵用,只是每个月的例会而已,大家在这种场合上随便唠唠两句,其实并没有正事。
一般来说,如果没有重大情况发生的话,拥有特例的有栖川郁时是可以不用参加每个月的例会的。
但时之政府希望他至少三年得露一次面,让大家知道罩着他们的人还存在。
所以,今天就是有栖川郁时每三年一次固定会露面的时间。
他也不需要去发表什么意见,只用坐在那里安安静静的当个花瓶就可以了,只有狠重要对事情发生,有栖川郁时才会参与决策。
——至于平时的管理,那些时政的人又不是吃白饭的,干嘛还要麻烦他?
夜斗打了个哈欠:“你现在就要去时政了吗?”
“是啊。”有栖川郁时理所当然的回答。
夜斗匪夷所思:“既然是你要去,又用不着我,干嘛非得喊我起来?”
“我要去听枯燥又乏味的会议,在那里像傻子一样坐上两三个小时,还不能睡觉!”有栖川郁时振振有词,“那你当然也不能在这里舒服地睡大觉了。”
“……对待你对恋人你就这种态度。”夜斗头疼,“太让我伤心了。”
“我知道你很累。”有栖川郁时忍不住笑起来,“那我走了,你继续睡吧。”
有栖川郁时手撑在地板上俯下身来,他十分自然地亲了亲夜斗的嘴唇。做完了这一系列十分自然宛如老夫老妻的动作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