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而已。
狯岳想要变强的心思太重,这是好的,但是为了追求力量而不择手段就是坏事了。他太追逐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为细枝末节而恼恨。
对于同门师兄弟,狯岳不仅从不互相帮助,反而满心满眼都是嫉妒和耻辱。他从一开始,根性就已经不对劲了。
因为这样,桑岛慈悟郎对狯岳一直有疑虑。
有栖川郁时对桑岛慈悟郎说过狯岳的人格缺陷——但桑岛慈悟郎没想到,狯岳为了追求力量,竟然会甘愿成为鬼。
“师父,你大概想不到吧。”狯岳好整以暇地俯视桑岛慈悟郎,他一脚踩在桑岛慈悟郎的胸腔上,腿部微微用力后,狯岳脚下踩着的桑岛慈悟郎的胸腔立刻发出骨头被挤压的咔咔声响。
桑岛慈悟郎疼痛难忍,但他强忍着没有让自己叫出声来,嘴角却已经渗出了血。
被狯岳打伤是一回事,他被狯岳这样羞辱的举动气的牙齿咬破了口腔,鲜血从他的嘴角缓缓流了下来。
“师父。”带着嘲讽和羞辱的快意,狯岳又叫了一声,他裂开嘴露出尖利的犬齿,肆意的笑了起来,“你大概想不到还会有被我踩在脚下的这一天吧?”
桑岛慈悟郎的口中尽是血沫,他被狯岳踩在脚下,胸腔在被狠狠碾压的状态之下根本无法开口说话。
“你这个死老头!明明我才是最优秀的,可你偏偏要让我和那个废物一起继承流派!”狯岳肆无忌惮地咒骂着桑岛慈悟郎,“让我跟废物一起继承流派,你看不起我?既然如此——”
“今天我就要踩着你,给你留下最后一口气,”他用力地扯住桑岛慈悟郎花白的头发,缓缓逼近凝视着桑岛慈悟郎的眼睛,随后脸上露出了残忍的笑意来:“那么我就要让你看看,你的爱徒是怎么死在我的手里的。”
“睁大眼睛,不要看漏了!”
***
确实如狯岳所说,桑岛慈悟郎只剩下了最后一口气。
狯岳还留着桑岛慈悟郎的命没有动,就是因为他想让桑岛慈悟郎亲眼看着自己将有栖川郁时和我妻善逸凌虐致死——这样的场景,狯岳光是想想就觉得畅快无比。
但他稍微算错了一点。
他没有料到,这次来的人不仅是有栖川郁时和我妻善逸,竟然还有他不认识的两人。
算了,狯岳这么想着,反正也是杂碎,他轻轻松松就能解决掉,问题不大。
“你竟敢!”我妻善逸此时的愤怒达到了顶点,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因为怒火而发着抖从齿缝中挤出来的,“你竟敢对爷爷做出这种事情来!你这样会害爷爷——”
我妻善逸的话还没有说完,狯岳就十分不耐烦地打断了他:“那又怎样?我才不管。”
“要我悔改,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我不管看不上我的人,我总是无论何时都能跟随能够正确评价我的人。”
“你所谓的正确,就是变成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丑陋的东西吗?”有栖川郁时露出了嫌恶的神情,“那你的确做了正确的事。”
“毕竟,你还是人类的时候跟鬼没什么区别。”
“丑陋的东西?”狯岳被有栖川郁时给气笑了,“你还真是愚蠢无知,人类的身体有极限,而鬼没有。我变成了鬼,轻而易举的就可以杀了你们。”
“你这么做,根本没有想过爷爷吧。”
我妻善逸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垂下头,他的声音很低很轻。但在平淡冷静的嗓音之下隐藏着翻滚涌动的怒潮。
“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你这个废物!”狯岳咒骂出声,“这个死老头竟然想让我跟你这个废物一起继承流派!你凭什么?凭你这个只会一之型的废物?太可笑了!”
“今天,你们和这个老家伙就一起死在这里吧!”
狯岳,他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反省之心。
这是个自私自利的恶鬼,是他讨伐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