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林信舒包厢离开时,他们和维克多约好了时间,因为柯顾估计重头戏明晚才上。这也是为什么柯顾挑维克多的原因,挑其他人估计就要寸步不离地跟着他们了,麻烦且太招摇了。就像小师弟玩德州一样,有一些底牌要压在最后出。
“那个林信舒感觉人不错。”
柯顾点点头:“林信舒是洪门刑堂堂主的义子,纱梨是堂主的亲生女儿,也是林信舒的义妹。他跟我说起过他母亲当年偷渡过去的在唐人街讨生活,后来怀了客人的孩子,在他五岁的时候嫁人了,没把他带走。所以为了生计,他从小就跟着三教九流的混,因为手狠又讲义气,被他义父相中了,九岁的时候把他收为义子,这人对他义父和洪门都是忠心耿耿。”
这倒是真看不出来,苏漾有些惊讶,在他眼里林信舒玩世不恭,有些吊儿郎当但是眼中并没有太多的阴谋诡计。
他把这个想法跟师兄一说,柯顾笑了:“总之,他待我们是朋友,这就足够了。”他们站在光明处,有些黑暗中的事他们不需要知道那么多。
苏漾点点头明白了师兄的用意,世界真要是黑白分明水火不容,他们今天就不会站在这里,这场宴会也不会堂而皇之地存在了。
“那他那个小维呢?”苏漾眨眨眼,满脸的求知欲。
柯顾乐了:“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我上次看见他的时候,他是女装,寸步不离地跟着林信舒。我看出了他和林信舒互相都有点意思,但像是还没挑破关系,我点拨了几句。然后林信舒说了一段这位女保镖一心痴恋他的爱情故事。”
苏漾赶紧捂住嘴,不让自己成为人群中的焦点,所以这其实这是个口嗨在线翻车的故事?
正当他们俩正琢磨着下一步的计划时,就被人从身后拍了肩膀,苏漾一回头就看见了怒气冲冲的阮翰音。
“你们俩跟我来!”
阮翰音把他们拉到了角落里,一脸不悦:“你们怎么没有按计划行事?”
这倒是恶人先告状了,这样的事苏漾在局里见多了,这个锅他是决计不会背的:“不是你跟我们说计划有变的吗?”
阮翰音睁大了眼睛,指着自己:“我?什么时候的事?”
“还没进城堡之前。”
阮翰音的脸色陡然变了:“短信呢,给我看看。”
“在肖然那里。”柯顾清了清嗓子,“你说计划有变,让我们先跟着侍者走。”
“我没有!”阮翰音咬着牙道,“短信不是我发的,我确实被事情绊住了,但是该安排的人我都安排好了。”
“真的吗?”苏漾一句反问让阮翰音恼羞成怒,刚想爆发就听到柯顾笑了一声:“别生气,蹄蹄不是在质疑你做没做,他质疑的是你安排的人。”
“你……你们这是什么意思?”阮翰音一下子就听出了柯顾话中有话。
“阮警官,在这个地方警察才是少数派,别冲动。中国有句老话,三思后行。”柯顾拍了拍他的肩膀,“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有些事情还需要靠自己。”
阮翰音蹙紧了眉头:“我知道了,我晚上再跟你们联系。”随即转身,行色匆匆地离去。
柯顾和苏漾对视了一眼,他们一直担心的事情终于成真了,阮翰音的立场或许没有问题,但是他的能力出现了很大的纰漏,他或许适合单枪匹马地作战,但他缺乏统筹和指挥的能力。
就像李肖然虽然也一直在打探消息,但是无论在做什么,他都记得自己的职责,每隔十五分钟就在微型对讲机中确认一遍他们目前的状况。一个好的指挥者一定要知道每个人的情况,一旦发生情况就能做出最及时的应对方案。而阮翰音显然缺乏这个能力,他的计划在特案组看来是散落的,不堪一击,没有PnB,一旦一个关卡出了纰漏可能会全盘皆输。
现在他们之前的猜测基本上已经化为了现实,因为特案组并非此次行动的唯一